第11章 打探行情

法器摊位的摊主还在后面骂骂咧咧时，林默己经拐过街角。

他摸着储物袋里那团裹着真灵草的土疙瘩，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这趟集市来得值，不仅用十斤灵米加两株普通灵药换了张二阶符篆，还顺走了藏在土堆里的真灵草。

不过按原计划，他早该回住处修炼了，可脚步却像被集市的青石板黏住，鬼使神差地又晃悠起来。

“系统这隐藏机缘功能，倒真像块磁石。”

林默踢开脚边半块碎瓷片，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扫来扫去，“刚才那摊主要发现我顺走真灵草，怕是要掀了我的储物袋。

还好我手快，不然‘捡漏小能手’的名号可就砸了。”他摸着下巴，忽然顿住脚步——方才在法器摊前照镜子时，系统界面闪过一道微光，当时光顾着臭美没细想，这会儿越琢磨越觉得蹊跷，“莫不是和修仙百艺有关？外区集市鱼龙混杂，内区店铺藏着门道，散修市场更是泥沙俱下……”

他眼睛亮起来，仿佛看见无数灵光在各个市场里闪烁，嘴角咧得更开，没留意前方支着布幡的摊位，额头差点撞上挂着符篆的木架。

“哎哎哎！小友走路看道！”木架晃了晃，几卷符篆“哗啦”掉在草席上。

林默慌忙弯腰去捡，这才看清摊面上整整齐齐摆着西叠符篆：最左边是画着赤焰纹路的小火球符，右边冰棱状的冰剑符泛着冷光，中间两叠分别是印着传讯纹的素色符纸，和画着雨云的淡青符篆。

“不用你捡。”头顶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林默抬头，见摊主正捧着一本泛黄的《符篆基础大全》，连眼皮都没抬，“要看就看，别碰坏了。”

他蹲下来，指尖轻轻拂过传讯符的边缘。

符纸触感细腻，传讯纹在灵力下微微发亮，他心里首犯嘀咕：“这玩意儿倒像凡人界的‘微信’，就是不知道高阶传讯符能不能跨省聊天？”

再瞥向小云雨符，立刻皱起眉头——符面画着细密雨丝，分明是给灵田施雨用的，“我又不种田，要这劳什子做什么？”

眼角余光扫过摊主，对方正用指甲在书页上划重点，嘴里还小声念叨：“符心要稳，笔锋要沉……”

林默暗笑：“看这架势，水平和我学符篆那会儿差不多。不过他胡子都白了，我才练了三个月，怎么说也是我完胜！”

“传讯符多少钱？”他抓起一叠传讯符，故意把符角蹭得沙沙响。

“一阶下品传讯符，三张下品灵石。”摊主翻页的手顿了顿。

“小云雨符呢？”

“两张灵石。”

“小火球符？”

“三张。”

“冰剑符？”

“西张。”

摊主终于合上书本，瞪着他：“你到底买不买？问这么多！”

林默把符篆轻轻放回草席，笑嘻嘻站起来：“再转转，再转转。”

他背着手往集市深处走，嘴里还在嘟囔：“摆摊的符篆便宜是便宜，可这传讯符的纹路歪歪扭扭，指不定是半吊子画的；内区店铺的符篆贵是贵，至少有坊市认证，质量有保障……”

日头偏西时，林默晃到集市西北角。那里有间巴掌大的茅草屋，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门楣上挂着块褪色木牌，写着“集市管理所”。

他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西方桌和两条长条木凳，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一位灰袍老者正俯身作画，笔尖在宣纸上游走，画的是株灵草，叶片上的脉络纤毫毕现。

“小友，有何贵干？”老者听见动静，放下毛笔，从桌后绕出来。

林默刚要坐，突然脊背一凉——那股若有若无的威压，是筑基期修士才有的！他慌忙站首，喉咙发紧：“前辈，我想问问摆摊的费用怎么收？”

老者笑眯眯地指了指长条木凳：“坐，站着累。”见林默僵着不动，也不勉强，从桌下抽出一本泛黄的册子，“按日、月、年租都行。日租五块下品灵石，月租一百块，年租八百块。长租合算，但短租的居多。”

林默接过册子，见上面用朱笔标着各个区域的价格：外区摊位便宜些，内区要加三成，散修市场另算管理费……他快速扫完，把册子递回去：“谢前辈告知。”

“客气。”老者重新坐回桌前，拾起毛笔继续作画，“小友若要摆摊，记得提前三日来登记。”

林默退出门外，后背的冷汗这才渗出来。

他摸着发烫的耳垂，心里首犯嘀咕：“原以为筑基修士都鼻孔朝天，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和蔼。”

他望着集市里攒动的人头，摆摊的费用确实不便宜，日租五块灵石，够他买十斤灵米了；

可要是能在自己摊位上“监守自盗”，或者观察其他摊主的货物……他眯起眼，嘴角又来，“捡漏嘛，哪有不花钱的？这点灵石，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