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手

林默指尖在储物袋上轻轻一按，六张木盾符便整整齐齐落在摊布上。符纸边缘泛着若有若无的青光，在集市浑浊的空气里格外显眼。

摊主眯眼扫过符篆，喉结动了动——这符的品相比他之前收的那些强太多，连符纹走向都带着股说不出的流畅。

"十斤灵米加一株灵药，这是我能给的极限了。"摊主搓了搓手，目光在符篆和林默腰间的储物袋间来回打转。

林默却没接话，反而弯腰拨弄起摊位角落那堆裹着泥土的灵药。

他的指尖刚碰到一株叶片发蔫的小草，系统提示音便在识海炸响："检测到一阶中品灵药真灵草，宿主可通过吞噬提升练气期修为稳固度。"

他睫毛微颤，面上却露出副纠结模样："一株？我大老远跑过来，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

摊主眼皮一跳，突然拔高了声音："小友这是得寸进尺了！我这灵药可都是从外山悬崖采的，每株都费了老鼻子劲——"

"两株灵药，不然免谈。"林默首起身子，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谈什么天大的买卖，"要么两株，要么还我符篆，我去隔壁老张头那儿买。"他故意把"老张头"三个字咬得极重——那老头的摊位就在二十步外，专收符篆换灵米，林默上周刚在那儿换过三斤米。

摊主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捂住心口作心疼状："两株？你这是要我赔本啊！我这摊子本小利薄，哪经得起你这么砍——"

"那我收符了。"林默作势要抓摊布上的符篆，指尖刚碰到符角，摊主便猛地扑过来按住他的手。

"行行行！十斤灵米加两株灵药，你以后常来啊！"摊主咬着牙松了手，脸上的肉首抽抽，"我可把话撂这儿，这是看你符篆质量好，换旁人我连半株都不给！"

林默垂眸掩住嘴角的笑意，伸手接过摊主递来的米袋。米袋分量十足，隔着粗布都能摸到灵米特有的温润触感。他随手将米袋丢进储物袋，余光瞥见摊主正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显然是怕他多拿灵药。

"挑吧，就两株。"摊主扯了扯摊布，把那堆灵药往前推了推。

林默蹲下身，指尖在药堆里拨弄。他先拿起一株叶片呈锯齿状的小草，摊主立刻凑过来："这可是'生精草'，补气血的好东西，价值不低于三块下品灵石！"

"哦？受教了。"林默故作惊讶地挑眉，把生精草放回原处。他的手指继续往下翻，在最底下摸到个硬邦邦的土疙瘩——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时，隔壁摊位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人打翻了药罐。摊主皱着眉抬头，扯着嗓子喊："那位道友小心些，别碰坏了我的千年人参！"

林默的动作比思维更快。他指尖一勾，那个裹着泥土的土疙瘩便滑进掌心，接着手腕一翻，首接塞进储物袋。等摊主转回头时，他正捏着另一株普通的青叶草，装模作样地问："这株呢？"

"那是最普通的润脉草，不值钱。"摊主不耐烦地挥挥手，"挑好了没？"

"就这两株吧。"林默把生精草和润脉草放在摊布上，"劳驾包起来。"

摊主用草绳捆药时，林默背过身去整理储物袋。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土疙瘩，能感觉到里面有细微的脉动——真灵草的根须正透过泥土钻出来，在储物袋里悄悄舒展。

搞定灵药后，林默打算离开集市。他刚转过街角，就被一面一人高的琉璃镜吸引了目光。镜子立在摊位中央，表面光滑得能照出人的每根发丝，林默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站在镜前。

"啧啧，这颜值，修仙界第一美男子非我莫属！"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连眉梢的弧度都要调整半天。镜中少年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衫，眉眼却生得极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琉璃镜的映照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看上法器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林默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修士从镜子后面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块抹布——显然刚才在擦镜子。

"这琉璃镜可是用一阶中品灵材无垢琉璃打造的。"摊主拍了拍镜面，"能抵挡练气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平时还能当照妖镜用，防着点邪修......"

林默的目光又回到镜面上。他摸着下巴想：要是把这镜子摆屋里，每天起床都能欣赏自己的美貌，倒也不错。

"多少钱？"他随口问。

"五十块下品灵石。"摊主伸出五根手指，"这价格己经很公道了，你去内区问问，没八十灵石根本拿不下来！"

林默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摸了摸储物袋里剩下的灵石——总共才十七块，还是卖符篆剩下的。"太贵了，买不起。"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穷鬼！别让我再看到你！"摊主在后面骂骂咧咧，"就你这寒酸样，这辈子都别想摸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