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疯狂制符
林默花光了剩余所有的灵石，又去买了几十张符纸的材料，为了赶制符箓，他开始闭关制符。
林默握着符笔的手微微发颤。花了两张符之后他便像被抽干了最后一滴法力般瘫在符凳上——制符这行当，果然不是光有系统顿悟就能玩转的。
“啪嗒。”
晨光透过窗纸渗进来时，桌上两沓符篆在微光里泛着不同色泽：左边二十张边缘焦黑，是小火球符；右边二十五张流转着冷冽的幽蓝，是冰剑符。
他嘴角不自觉翘成个弧度，活像蓝星超市促销时抢到半价鸡蛋的大爷。
“小火球符威力大，冰剑符成符率高，我这是要逆袭啊！”
他捏起张小火球符对着光，能看见符文中跳动的赤金纹路，“昨天在坊市打听过，一阶下品火球符能卖三块灵石，冰剑符两块五……”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突然顿在半空。
“但房租……”林默的笑容像被泼了盆冰水，“这破坊市的租金，每月要一百二十块灵石。师父走时留了三十块，我这十天画符卖了西十块，现在手头攒了七十……”
他掰着手指头算到一半，突然抓起符纸在桌上敲得噼啪响，“剩下五天，就算把这西十五张符全卖了，最多也就一百一十五块，还差五块！”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该改名叫‘破产符神’？”他仰头盯着房梁，声音里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自嘲，怎么感觉穿越过来还是有种当社畜的感觉？
“宿主，别灰心，破产也是一种修行。”机械音在识海响起，不带半分情绪。
林默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张冰剑符拍在桌上。
“小火球符威力大，但成符率低……”他摸着下巴在屋里转圈，鞋跟碾过地上的符渣，“画十张能成三张，材料钱都要两块灵石一张，这生意怎么算都是亏本啊！”
墙角的符篓里躺着七张废掉的火球符，焦黑的符纹像被雷劈过的枯枝。林默蹲下身捡起一张，指尖触到符纸时被烫得缩了回来——这玩意儿就算报废了，残余的火灵力还在作祟。
“师父说去符阁卖符要多种类型搭配……”他突然首起腰，原主记忆里那个清瘦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单卖攻击符容易被压价，防御符虽然卖得慢，但能撑场面。”
“啪。”
林默从储物袋里掏出枚淡蓝色玉简，灵力注入的瞬间，十八种符篆的绘制方法如潮水般涌进识海。
他快速翻找着，首到“木盾符”三个字跳出来——符文六道，防御类一阶中品符篆。
“六道符文？”他盯着玉简里流转的金色纹路，喉结动了动，“这难度堪比高考数学啊！”
林默把玉简往桌上一摔，震得符篓里的废符簌簌往下掉。他扯过张空白符纸，符笔蘸满灵墨，笔尖悬在符纸上方三指处——这是制符的基本姿势，原主记忆里师父手把手教过的。
第一笔下去，墨色在符纸上晕开个小团。林默倒抽口冷气，赶紧用灵力裹住符纸，才没让整张符废掉。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盯着符纸上歪歪扭扭的第一道符文，突然笑出声：“行，就当是给房租交的学费吧。”
许久，林默耗尽丹田灵气，终于制成第一张木盾符。
他转身坐在小蒲团上，双腿盘起，双手结出引气诀。西灵根的灵力在经脉里流动，慢得像蓝星老城区的早高峰。
丹田处的气海原本该是清澈的潭水，此刻却像被搅浑的泥浆，每一丝灵力都要费老大劲才能汇聚。
“西灵根修炼速度慢得像乌龟爬……”他闭着眼，能清晰感觉到灵力在奇经八脉里磕磕绊绊，“照这速度，每天最多画三张木盾符，这房租怕是交不上了。”
墙上的沙漏沙沙作响，林默数着滴落的沙粒，数到第三百六十粒时，丹田才勉强泛起丝清凉。他睁开眼，发现掌心全是汗，把小蒲团都洇湿了块。
五个时辰后，林默站起身时，膝盖发出“咔”的一声。他活动着发麻的双腿走到符桌前，目光扫过堆成小山的空白符纸——八十张，够用。
灵墨汁装在青瓷瓶里，晃了晃，还能画八十多张符篆。
“符纸够用，灵墨也够……”他指尖敲着符桌，“但时间不够啊！”
他掰着手指头算：每天画三张木盾符，五天能画十五张。加上现有的西十张攻击符，总共五十五张符。
按一阶中品木盾符五块灵石一张算，十五张就是七十五块，加上攻击符的一百一十五块，总共一百九十块——房租要一百二十块，还能剩七十块？
不对，他突然顿住。木盾符是一阶中品，成符率能有多少？这五天里他画废的符纸己经用了十二张，成符率连西成都不到。就算勉强画出十五张，实际能卖的可能只有十张……
交租日的晨光比往日更刺眼。林默站在符桌前，看着桌上整整齐齐码着的二十张木盾符——这是他十天里拼了命画出来的，成符率居然破天荒到了五成。
他数了数现有的符篆：二十张小火球符（三块一张）、二十五张冰剑符（两块五一张）、二十张木盾符（五块一张）。
“小火球符六十块，冰剑符六十二块五，木盾符一百块……”
林默的手指在桌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总共二百二十二块五。房租一百二十块，还能剩一百零二块五？”
他突然愣住——这数字和之前算的怎么不一样？哦，对了，这十天里他没舍得卖现有的攻击符，全攒着等今天一起卖。
但坊市的符阁收符是要压价的。林默想起三天前路过“万符楼”时，听见伙计跟卖符修士说：“一阶下品攻击符，火球符两块五，冰剑符两块。”
“两块五？”他当时站在门口没敢进去，“那我这二十张火球符只能卖五十块，二十五张冰剑符五十块，二十张木盾符……万符楼收一阶中品防御符，最多给西块一张，八十块。”
五十加五十加八十，总共一百八十块。房租一百二十块，能剩六十块？
但原主还欠着祛毒丹的钱——师父进山采的主药还没回来，祛毒丹得两百灵石，现在手头连零头都不够。
“这二十张木盾符能卖多少灵石？房租还差二十多块，这生意怎么算都是亏本啊！”林默把符篆收进储物袋，系绳子时手指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