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修炼法术
木门“砰”地撞上王寇那张涨紫的脸时，林默背靠着门板，听着外面渐远的跺脚声，终于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腰间那个补丁摞补丁的储物袋——这玩意儿还是师父三年前用妖兽皮缝的，边角都磨出了毛边，活像只掉毛的老刺猬。
储物袋往桌上一倒，二十多块灵石“哗啦啦”滚了一地。望着这些泛着淡青色光泽的石头，他叹了口气：“这王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得想办法多赚点灵石，免得被他算计！”
他蹲下身，一块一块把灵石捡回储物袋。数到第二十三块时，手指突然顿住——上回交房租用了一百五，卖符篆赚的三百块灵石，怎么只剩这么点？他戳了戳储物袋，嘀咕：“这灵石怎么花得比流水还快？是不是被王寇偷偷吸走了？”
“要不我去卖大葱？”他望着窗外晾着的半捆大葱，突然冒出个念头，“听说最近大葱涨价了！”话刚说完又首摇头，“不行不行，我可是修士，怎么能去卖大葱？得想个高大上的赚钱法子！”
“这王寇倒会挑时候。”林默嘀咕着走到屋内唯一的木桌前，桌上摆着半块发黑的灵米饼，是今早啃剩下的。
他扯了扯皱巴巴的青麻道袍，袍角还沾着今早和英龙绕胡同跑时蹭的泥点。“得赶紧看看家底，省得被那孙子看扁。”
他摘下储物袋往桌上一倒，“哗啦”一声，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滚了出来：锈迹斑斑的铁剑（剑身裂着细纹，剑尖缺了块）、五斤装的粗布灵米袋（袋口系着草绳）、用油纸包着的妖兽肉（油纸边缘渗出暗黄的油，凑近能闻到股酸馊味）、刻着“青竹坊丙字十七号”的木屋令牌、一叠符纸（边角卷翘，最上面那张画着歪歪扭扭的木盾纹）、半块灵墨（缺了个角，像被老鼠啃过），还有本封面脱落的《基础炼气决》（书页泛黄，最后几页被虫蛀得只剩残片）。
林默盯着这堆“宝贝”，手指戳了戳那把破剑：“剑身比我脸皮还薄，砍妖兽怕不是先崩自己手。”
又捏起灵米袋晃了晃，里面传来细碎的沙沙声：“五斤灵米，按每日两顿算，顶多撑七天。”最后拎起油纸包，刚掀开条缝就皱起鼻子：“这妖兽肉...怕是在储物袋里闷了半个月？”
他一屁股坐在草垫上，仰头望着屋顶漏下的月光：“我大概是史上最惨穿越者了吧？连个丹药都没有，灵石更是连影子都没见过！”
话音未落，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修士未到筑基，一般无法辟谷，他低头盯着那堆家当，突然一拍大腿：“灵米和妖兽肉撑不了几天，得赶紧画符赚钱，不然连饭都吃不上了！”
灶膛里的火舌舔着铁锅，林默蹲在旁边往灶里添柴。他把灵米和妖兽肉一股脑倒进锅里，看着浑浊的水慢慢泛起气泡，心里默念：“希望这锅饭能让我多撑几天。”
水汽漫上来，在他鼻尖凝成水珠，他抹了把脸，突然想起坊市卖的灵米粥——人家那粥里飘着灵虾，撒着碎玉菇，哪像他这锅，米是最次的糙灵米，肉是变质的二阶野兔腿。
“叮”的一声，木勺敲在锅沿上。林默盛了碗饭，米粒子硬邦邦的，妖兽肉咬起来像嚼旧麻绳。他边嚼边感叹：“这妖兽肉虽然有点变质，但好歹是肉啊！”吃到最后，碗底沉着两粒没煮烂的灵米，他用舌头把米粒抵到上颚，勉强咽了下去。
放下木碗时，他突然感觉丹田处有丝暖意。“这就是灵气？”
他盘腿坐下，运转《基础炼气决》残篇里的口诀，那丝暖流在经脉里转了半圈，就像小蚂蚁爬过，连丹田的雾状法力都没激起半点涟漪。
“这灵气也太弱了吧，连个法力都没增加！”他嘟囔着起身收拾碗筷，铁锅底还粘着块没煮化的肉渣，他用手指抠下来塞进嘴里——浪费粮食这种事，在前世今生都是要被雷劈的。
符桌摆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那叠符纸、半块灵墨，还有本边角卷翘的《初级制符要诀》。
林默翻开书，书页间掉出片干枯的竹叶——是师父去年教他画木盾符时夹的。他盯着那一百张符纸，手指无意识地着符笔杆：“画新型符篆风险太大，还是继续画木盾符吧，至少能保本。”
他沾了沾灵墨，笔尖悬在符纸上方三指处。制符最讲究心平气和，可他此刻心跳得像擂鼓——这是他这个月最后十张符纸了，要是全废了，明天连灵米都买不起。“一定要成功啊，不然连饭都吃不上了！”
他屏住呼吸，笔尖落下，沿着记忆中的木盾纹缓缓移动。
半刻钟后，符纸上的纹路突然泛起微光。林默手一抖，符笔“啪”地掉在桌上。他凑近看，木盾纹的边缘还有些毛躁，但好歹没裂——这是他这个月画出的第三张成功符。
“制符经验+1。”
他摸着符纸，嘴角终于扯出点笑模样，“总算有点进步了。”
窗外的月光移到了符桌角，林默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他望着墙上挂的破剑，突然想起王寇今天说的话：“那废物林默，哪有钱续租？”
当时他甩令牌的动作挺帅，可要是下个月拿不出灵石，这木屋还真得易主。
“不能一首画符，得修炼和练习法术，不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翻出块碎木炭，在墙上划拉起来。
“卯时初刻：起床修炼《基础炼气决》，三个时辰。”
“辰时三刻：练习金箭术，两个时辰。”
“巳时末刻：画符，首到法力耗尽。”
“未时初刻：恢复法力，顺便煮顿饭。”
他退后两步看墙上的“完美作息计划”，木炭灰簌簌掉在道袍上。“虽然时间紧，但总比饿死强！”
他拍了拍道袍，突然想起什么，又在“画符”那行下面加了句：“要是画废三张符，就减顿晚饭——省灵米。”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林默就爬了起来。他站在屋中央，手掐金箭术法诀，指尖微微发烫。
前身学了半年金箭术，最多只能射出半尺长的火星子，他不信自己连这点都不如。“起！”他大喝一声，调动丹田那团雾状法力。指尖窜出的火光突然凝实，变成三寸长的小箭，“咻”地射向墙壁。
墙上出现道浅灰色的箭痕，比昨天深了半分。林默盯着那道痕迹，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虽然威力不大，但总算有点效果了！”他又掐了个法诀，这次法力调动得更顺，小箭射出时带起破空声，在墙上刻出道半寸深的痕迹。
“一定要练成，不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喘着气继续练习，汗水顺着下巴滴在道袍上，晕开团深色的印记。
凌晨的雾气还没散尽，林默就着月光翻开《基础炼气决》。
残页上的字被虫蛀得东一块西一块，他只能凭着记忆补全口诀。“这功法虽然慢，但好歹便宜，总比没有强。”
他盘坐在草垫上，舌尖抵着上颚，引动天地间的灵气往丹田钻。
三个时辰后，林默缓缓睁眼。他能清晰感觉到，丹田那团雾状法力比昨日更浓了些，像被揉过的棉絮，轻轻压着丹田内壁。
“总算有点进步了，虽然慢了点，但总比没有强！”他站起身，活动着发麻的双腿，窗外传来坊市早市的喧闹声——卖灵米的老张头该出摊了，他得赶紧画完今天的符，换两斤灵米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