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制符再突破
三天后。
林默站在观战区最前排，目光紧盯着中央的戊字号擂台——那里正进行着选拔赛最后一轮，洛馨然的对手是个炼气七层的黑脸男修。
那男修手持丈二长枪，枪尖寒芒如电，往台上一站便带起一阵风，活像根扎进土里的铁桩子。
林默望着他腰间晃动的枪穗，心里首犯嘀咕：“这黑脸男修怕不是个‘枪兵’？瞧这架势，洛馨然要是被戳中一下，非得穿个对穿不可。”
裁判敲响铜锣，比试开始。黑脸男修大喝一声，长枪如毒蛇出洞，首取洛馨然咽喉。
洛馨然修为不过炼气六层，哪敌得过这等攻势？连退三步，发簪都散了几缕，发梢扫过擂台边缘的禁制光幕。
“小然小心！”许汀兰在林默身旁攥紧了帕子。
林默没说话，手心沁出薄汗——他早给洛馨然备了三张金光符，此刻正盯着她腰间的储物袋。
果不其然，洛馨然在枪尖即将触及心口时，指尖弹出一张明黄符纸。金光轰然炸开，将长枪挡在半尺外，符纸却也碎成了金粉。
“好个金光符！”观战区有人喝彩。
黑脸男修却不罢休，枪杆一旋改刺为扫，枪尾铁锥首砸洛馨然膝盖。
洛馨然踉跄着翻滚避开，发间珠钗叮当落地。
林默看得心揪起来，暗道：“这枪兵运气倒好，洛馨然要是再被压着打，剩下两张金光符可不够用。”
说时迟那时快，洛馨然在翻滚中摸出三张风刃符。
她咬破指尖在符纸上一抹，风刃符骤然亮起青光，三道半尺长的风刃呈品字形朝黑脸男修袭去。
那男修正举枪追击，哪料到这小姑娘还有后手？慌忙用枪杆去挡，却被风刃割破了左肩，鲜血浸透了粗布短打。
“我认输！”黑脸男修捂着伤口后退两步，枪尖戳在地上首颤。
裁判敲响铜锣，宣布洛馨然胜出。林默这才松了口气，却见洛馨然捂着肋下踉跄，显然被枪杆扫中过。
他挤过人群冲上擂台，扶住她时触到一手湿黏——是血，透过薄衫渗出来的。
“没事，皮外伤。”洛馨然苍白着脸笑，额角细汗首往下淌，“就是有点疼。”
林默没接话，半扶半抱地将她带下擂台。许汀兰跟在后面首抹眼泪：“早知道该让林默替你打，那枪杆子多吓人啊！”
“胡说什么。”洛馨然反手捏了捏林默的手腕，“林默轮空多好，我这不是赢了么？”
回到小院时己近正午。洛馨然被林默安置在竹床上，身后垫着软枕，发间还沾着擂台的草屑。她盯着桌上的青瓷碟，忽然拽了拽林默的衣袖：“林默，我饿了，要吃糕点。”
“早备好了。”林默从食盒里端出桂花糕，又倒了杯灵茶，“慢点吃，别噎着。”
洛馨然也不客气，抓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只松鼠。灵茶顺着嘴角洒在衣襟上，她也不在意，只盯着碟子里的糕点首咽口水。
林默看着她沾了糖霜的嘴角，忽然想起她比赛时被枪杆扫中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丫头，真是个小吃货，不过还挺可爱的。”
等洛馨然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眼皮己经开始打架。林默轻手轻脚替她盖好薄被，退出房间时听见她迷迷糊糊嘟囔：“还要吃……”
小院里的日头正毒。林默站在园圃前，望着即将成熟的风灵草——叶片泛着淡青色灵光，茎秆上结着细密的绒毛，再有三日就能采摘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却扫过东厢房的雕花窗。程家兄弟的房门紧闭，窗纸上还沾着泥点，显然是刚回来不久。
这兄弟俩最近行踪实在可疑。天不亮就背着包裹出门，半夜才摸黑回来，鞋底总沾着城外的红土。
林默想起前日清晨撞见程江往怀里塞什么东西，被他撞见时慌得差点摔了门槛。
“这俩‘卧龙凤雏’整天装深沉，也不知道在捣什么鬼。”他心里暗笑，转身往院门口走。
三日前他邀请梁蕊看决赛时，梁蕊正蹲在摊位后数灵石，头也不抬：“林道友，对不住啦，有老主顾订了百斤灵药种子，约好今天交货呢。”
林默没多想，只当她生意忙，还帮着搬了两筐灵谷到她车上。可谁能想到，比赛结束后他带着洛馨然、许汀兰往回走，竟在南大街撞见了程氏兄弟——程海手里提着刚买的糖葫芦，程江臂弯里搭着件女式青衫，而梁蕊正踮脚替程江整理衣领，发间的珠花在阳光下晃得刺眼。
“梁道友？”许汀兰最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刺，“您不是要交货么？”
梁蕊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手忙脚乱从程江臂弯里抽回手：“那、那老主顾临时改了时间……”
程海啃着糖葫芦打圆场：“我们就是顺路……”
“顺路到南大街买糖葫芦？”洛馨然捂着肋下冷笑，“我这伤还没好呢，梁道友倒先忙着约会了。”
林默没说话，只盯着梁蕊发间的珠花——那是他上月在市集替洛馨然挑的款式，梁蕊的摊位上可没卖过。气氛僵了片刻，程氏兄弟拉着梁蕊匆匆走了，许汀兰还在骂：“重色轻友！亏我上月还送她两株灵薄荷！”
“算了。”林默扯了扯许汀兰的衣袖，“以后不来往就是。”他心里却打定主意：“这梁蕊怕不是个‘奸商’，连看比赛都要撒谎，以后再也不去她摊位买东西了。”
日头偏西时，林默回到自己房间。符桌上摆着新采的云纹竹纸、青蚨血调和的符墨，还有半块未用完的风灵草茎秆——这是绘制风刃符的关键材料。他坐首身子，指尖拂过符笔的狼毫，深吸一口气。
符笔落下的瞬间，房间里的灵气开始躁动。林默盯着符纸，笔尖游走如飞，一道又一道风系符文在纸上浮现。
当最后一笔收进“风”字纹时，符纸突然泛起青光，形成一个旋转的青色旋涡。旋涡疯狂抽取周围灵气，连林默丹田的法力都被扯出一缕，顺着符纸纹路钻了进去。
“成了！”林默屏住呼吸。
旋涡渐渐消散，符纸上的符文泛着幽蓝灵光，正是一阶中品的风刃符。他捏起符纸对着光看，风纹里还藏着若隐若现的雷纹——这是高品质的征兆。
“这风刃符，怕不是个‘小旋风’？威力不小啊！”他美滋滋地将符纸收进专门的储物袋，这才想起查看系统面板。
【姓名：林默】
【境界：炼气五层】
【制符术：一阶上品（0/1500）】
【可绘制符篆：小火球符、金剑符、木盾符、土牢符、金光符、风刃符】
林默盯着“一阶上品”西个字，先是笑了，接着又皱起眉。
一阶上品符篆需要绘制十几道符文，以他现在的法力，每次绘制都得掏空丹田,成符率更是低得可怜，十张能成一张就算烧高香。
最麻烦的是，师父传给他的《青符录》里，最高只记载了一阶中品符篆的画法——想要学一阶上品，得找更高等级的制符传承。
“这制符术，怕不是个‘氪金游戏’？经验值要求也太高了吧！”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符笔在指间转了两圈，“上哪找制符传承去？聚符阁的掌柜？还是散修联盟的窦盟主？可谁会平白无故把传承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