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辞指尖划过案上密报,忽然抬眼看向正在擦拭佩剑的沈墨予:
“京城近日兴起供奉密宗佛像之风,六部九卿半数宅邸都设了佛堂。你可知,这佛像底座中空,最宜藏物?”
沈墨予的动作一顿,剑锋折射的冷光映出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骨节分明的手指叩在剑鞘上,发出规律的轻响:
“哦?看来这尊佛倒是成了权贵们的‘护身符’。周明远、王崇礼之流,怕是借着礼佛之名,藏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正是。”
裴砚辞展开一张手绘的京城宅邸分布图,几处宅邸用朱砂圈出,
“这些官员家中的佛像,皆是从城西‘宝相斋’请出。而宝相斋的东家...”
他顿了顿,指尖点在大皇子府的位置,
“与大皇子奶娘的侄子沾亲带故。”
沈凛川猛地皱眉:
“大皇子这是要借佛敛财?”
“敛财是小,暗藏军械、传递密信才是真。”
沈墨予冷笑,将佩剑收入剑鞘,
“那些密宗佛像造型奇特,底座机关重重。正好借着礼佛之风,将违禁之物堂而皇之送入各家。师傅,我们不妨来个将计就计——把这消息,分别送到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密探手中。”
她眼中闪过狠厉,
“再伪造些大皇子与番邦往来的书信,藏在其他官员的佛像里,让老皇帝‘偶然’发现。”
裴砚辞抚过下颌,眼中笑意渐深:
“还可散布谣言,说宝相斋的佛像开过光,能预示储君人选。三位皇子必然各怀心思,为争抢‘祥瑞’不择手段。”
“妙!”
沈墨予展开一卷密函,上面罗列着三位皇子的罪证:二皇子私吞军饷、三皇子豢养死士,
“等他们斗得不可开交时,再将棉花推广受阻的真相公之于众——就说是某位皇子暗中指使官员阻挠,借民生大事为争权筹码。”
她重重按在舆图上的河南棉田区域,
“百姓饥寒交迫,官员阳奉阴违,老皇帝又病重昏聩...”
沈凛川忽然接话:
“这时候若有一支打着‘清君侧、救万民’旗号的叛军出现...”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沈墨予抓起案上的棉花,任棉絮从指缝间飘落,
“老皇帝纵容皇子内斗,昏庸无能;三位皇子为夺皇位,草芥人命。当这些罪状随着密信传遍京城,再让说书人将皇帝苛政编成段子...民心,自然就乱了。”
密室中烛火骤明,三人身影在墙上交织成巨兽般的轮廓。
沈墨予望着舆图上的京城,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这场由佛像、棉花、密信织就的局,即将让整个王朝在猜忌与战火中轰然崩塌。
(不要说女主冷血无情哈,政治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更更何况这是谋反呢,谋反是诛九族的。
在这种情况下,三个皇子没有一个能成为明君,老皇帝而又太在乎仁慈的名声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天下不缺野心家,女主只是谋反的其中一个 ,而且马上就要到达乱世乱世先杀圣母,知道不?爱看不看,不看滚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