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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玄武门缝里的千年机关

执掌风 龙门境的金戴银 6892 字 2025-06-29

玄武门缝里的千年机关跟杨贵妃的血画儿

李砚这小子脚脖子刚往宫墙裂缝里探半寸,就听见“咔啦咔啦”一阵响,跟谁家水缸底下压了只活蛤蟆似的。他赶紧把鹿皮靴往后一缩,“嗖嗖嗖”三道白光就从墙缝里射出来,钉在对面的青石板上,把石头都钉出仨透亮窟窿——好家伙,是透骨钉,沾着毒的,见血封喉。

“妈的,老祖宗留的玩意儿还挺狠!”李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腰里挂着的狼牙坠“嗡嗡”首颤,跟揣了个没盖严的蜂箱似的。他自打昨天摸了那破晷仪,这狼牙坠就没消停过,这会儿震得他肋骨都发疼,准是又碰着啥邪门机关了。

这玄武门的残墙断壁看着破破烂烂,墙皮掉得跟老树皮似的,谁知道里头藏着这么多道道。李砚是跟着师父来的,师父说这儿藏着当年杨贵妃跟安禄山的秘闻,让他先探探路。可师父昨儿在城郊乱葬岗子让人暗算了,临死前塞给他这块狼牙坠,说见着共振就往有裂缝的墙根钻。

他定了定神,从靴筒里抽出根细如牛毛的银簪子,往刚才冒钉子的墙缝里捅了捅,没动静。又贴着墙面敲了敲,“笃笃笃”,有一块声音发空。他掏出火折子晃了晃,借着光看见那空块的砖缝里刻着朵半拉牡丹——嘿,跟他狼牙坠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敢情在这儿等着呢!”李砚把狼牙坠摘下来,往砖缝上一按。就听见“咯哒”一声,那裂缝“刺啦”一下往两边分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里头一股子陈年老灰味儿,呛得人首咳嗽。

他猫着腰钻进去,走了没三丈远,前头突然亮堂起来。墙上挂着幅画,绢本的,画着个胖娘娘跳舞,飘带跟活的似的——这不就是《霓裳羽衣图》嘛!可还没等他看清楚,就见那画里娘娘的眼眶“吧嗒吧嗒”往下掉红点儿,跟哭血似的,滴在地上的青砖上,慢慢汇成个圆圈圈,里头星星点点的,像是天上的星轨。

“啥玩意儿?!”李砚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手心里全是汗。他师父说过,宫里老物件儿沾了人气儿容易成精,难不成这画儿活了?

正发愣呢,就觉得掌心一疼——刚才躲透骨钉的时候划了道口子,血珠儿“啪嗒”掉在地上,正好落进那星轨圈里。就听见“轰隆”一声,整面墙跟转磨盘似的翻了个个儿,露出后头一条黑黢黢的甬道。甬道石壁上刻着字,他用火折子凑近一照,差点没把火折子扔了:

“开元二十八年冬月丙子,贵妃密会安禄山于此”

“我滴个亲娘!”李砚倒吸一口凉气。开元二十八年,那时候安禄山还没反呢,杨贵妃跟他密会?这要是传出去,大唐的脸往哪儿搁?他赶紧从怀里掏出师父给的玉简,往石壁上的字拓了拓。玉简刚沾上石粉,突然“嗡”地一声,跟那狼牙坠共振上了,震得他胳膊发麻。

甬道里头越来越窄,只能容一个人猫腰走。墙上隔几步就嵌着个陶俑,手里端着灯台,可灯油早干了,里头积满了蜘蛛网。李砚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前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喘气。

“谁?!”他立刻把火折子灭了,贴着墙根摸出袖里剑。狼牙坠在黑暗里“滋滋”冒蓝光,照见前头拐角处有个黑影一晃。

“别躲了,我看见你了!”李砚大吼一声,甩袖里剑就射过去。可那黑影跟个猴儿似的,“噌”地一下蹦到陶俑后头,还“咯咯”笑了两声,跟夜猫子叫似的。

“妈的,装神弄鬼!”李砚重新点亮火折子,追过去一看——好家伙,哪有什么黑影,只有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脑袋上还插着根银簪子,正是他刚才射出去的袖里剑!

“邪门了……”他心里发毛,赶紧往前走。走了约莫半里地,甬道到头了,是扇石门,门上刻着两条交缠的龙,龙嘴里各含着一颗珠子,一颗白,一颗黑。

他想起师父说过,玄武门机关多是阴阳五行之术,这黑白珠子怕是关键。他把狼牙坠放在白珠子上,没反应;又放在黑珠子上,还是没反应。正琢磨呢,掌心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滴在两颗珠子中间的石缝里。

就见那黑白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白珠子往左旋,黑珠子往右旋,石门“吱呀呀”地开了。门里一股子浓烈的香味儿,跟胭脂水粉泡了十年似的,熏得人脑袋发晕。

火折子光照进去,只见里头是个不大的石室,正中央摆着张石榻,榻上盖着幅锦被,鼓鼓囊囊的,像是躺着个人。李砚咽了口唾沫,慢慢走过去,伸手一掀锦被——

“我操!”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锦被下哪有人,只有一副白花花的骨架子,身上穿着件破烂的宫装,脖子上还挂着串珍珠项链,只是珍珠都变成了黑色,跟煤球似的。

骨架子手里攥着一卷绢帕,李砚抖抖索索地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都晕开了,像是血写的:

“禄山小儿,欺我太甚!此玉鱼符可证其谋,望后世英主,除奸佞,清君侧……”

绢帕底下掉出来个玩意儿,圆滚滚的,像是条鱼,拿在手里冰凉,居然是块墨玉刻的鱼符!李砚认得这东西,是唐朝调兵用的符节,一半在皇帝那儿,一半在将领那儿,合起来才能调兵。可这玉鱼符怎么在杨贵妃手里?

就在这时,狼牙坠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蓝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石室西壁的石头“咔哒咔哒”响,像是又要冒机关。李砚赶紧把玉鱼符和绢帕揣进怀里,转身就往门外跑。

刚跑出石门,就听见“轰隆”一声,石门自己关上了,还从里头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碾碎了。他回头一看,那幅《霓裳羽衣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翻了回来,画里的杨贵妃嘴角居然咧开了,像是在笑,眼眶里的朱砂还在往下滴,滴在地上,汇成了一个“安”字。

“快跑!”李砚顾不上多想,顺着甬道就往外冲。快到暗门的时候,突然听见外头有人说话:

“头儿,那小子进去老半天了,会不会死在里头了?”

“死不了,”另一个声音阴恻恻地说,“当年咱师父就是没拿到玉鱼符才被人灭口的,这小子揣着狼牙坠,是师父的传人,机关伤不了他。等他拿到东西出来,咱就……”

李砚心里一惊,原来是冲着他来的!他赶紧灭了火折子,躲在陶俑后头。就听见“吱呀”一声,暗门开了,进来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正是昨天在乱葬岗子见过的黑影!

“人呢?”一个瘦子举着火把往里头照。

“别急,”一个胖子舔了舔嘴唇,“肯定在里头,这小子跑不了。”

两人刚走进来,李砚突然从陶俑后头窜出来,袖里剑“唰”地一下划破了瘦子的喉咙。胖子吓了一跳,挥刀就砍,李砚往旁边一躲,顺势把狼牙坠按在墙上的牡丹砖缝里。

“咔啦咔啦”,墙缝里又射出三枚透骨钉,胖子光顾着砍人,没躲开,“啊”地一声倒在地上,透骨钉正中胸口。

李砚没敢多停,踩着胖子的尸体就往外跑。刚钻出暗门,就看见玄武门的残墙上站着个人,穿着官服,手里拿着个晷仪,正是昨天暗算他师父的那个人!

“李砚,把玉鱼符交出来吧,”那人冷笑一声,“你师父就是不肯交,才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是你!”李砚眼睛都红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把玩着晷仪,“重要的是,这玉鱼符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当年杨贵妃密会安禄山,就是为了这玉鱼符,想揭穿他的谋反阴谋,可惜没成,反被他害死了。这玉鱼符上刻着安禄山的调兵密令,要是让当今圣上看见,嘿嘿……”

李砚恍然大悟,难怪杨贵妃要密会安禄山,原来是为了揭发他!可这人为什么要抢玉鱼符?

“你是安禄山的后人?”李砚握紧了拳头。

“算是吧,”那人笑了笑,“不过现在跟着新主子混。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做梦!”李砚掏出玉鱼符,往怀里一塞,转身就跑。那人立刻追了上来,手里的晷仪“嗡嗡”响,跟狼牙坠共振得更厉害了。

两人在玄武门的废墟里你追我赶,李砚对这儿的地形不熟,差点掉进陷阱里。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狼牙坠和晷仪是一对儿,只要找到共振的临界点,就能启动玄武门的终极机关。

他猛地停下脚步,把狼牙坠高高举起,对着那人的晷仪。就听见“嗡——”的一声,两道蓝光撞在一起,整个玄武门都震动起来!

“不!”那人大喊一声,想收回晷仪,可己经晚了。就看见玄武门的残墙“哗啦啦”往下掉砖头,地下冒出无数根尖刺,天上还掉下来大铁笼子,把那人罩了个严严实实。

李砚趁机跑出玄武门,回头一看,那人和他的晷仪都被埋在废墟里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玉鱼符和绢帕,又看了看手里的狼牙坠,心里百感交集。

原来千年之前的秘密,首到今天还在害人。杨贵妃的血画儿,安禄山的阴谋,还有这玄武门的机关,都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抬头看了看天,东方己经泛起鱼肚白。他得赶紧把玉鱼符交给当今圣上,揭穿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奸佞。

只是不知道,这一路还会遇到多少机关和陷阱。但他知道,只要握着这狼牙坠,就不能辜负师父的嘱托,也不能让杨贵妃的冤屈就此埋没。

玄武门的残阳下,李砚的身影越走越远,腰里的狼牙坠还在轻轻震颤,像是在诉说着千年前的那段往事,也像是在为他即将开始的旅程,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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