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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IF线《假如皇帝微强制爱》

执掌风 公子于歌 19808 字 2025-05-22

春朝堂外,大雪纷纷。

此刻整个宫廷几乎都是黑的,即便是章后居住的慈恩宫,也被肆虐的风雪敛去了最后一点微光。

唯有青元宫灯火成片,像是用金丝银线在这黑寂的宫廷中圈出个浮金跃彩的旖旎幻梦。

秦内监打发了诸位内官各自回房去休息:“今日不用你们当值。”

红袍内官们穿过翻落的鹅毛大雪,一身青袍的庆喜和双福还在主殿门口挑着绸帘站着,那黑色绸帘上绘着金色行龙纹,金龙游走于云浪之中。

庆喜对双福说:“殿下今晚上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双福捧着手炉,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殿下得小心点啊,万一被陛下看出来他喜欢陛下可怎么办啊。”

庆喜看了他一眼,说:“我觉得陛下未必不知道。”

双福吃惊地看向他。

庆喜却看着垂花门处的秦内监。

他师父知道的话,陛下肯定是知道了的。

要么是早就知道了,要么就是今夜知道了。

所以此刻他还真担心。

说不定陛下此刻正在训诫王爷。

春朝堂里,锦被下人身两具,如龙蟒缠缚。

苻煌的身体上疤痕累累,筋骨劲瘦,苻晔却如娇养的花朵,既白且艳。

苻煌想要的不止是一时之欢,他要的是这世上有一个人,哪怕等他们都老了,相伴数十年,依旧情密爱笃,密不可分。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与他如柯叶相连,世上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

他要的这些,只是心意相通还不够,非得对方和他一样热烈,一样的不正常才行。此刻他似乎如愿了。

苻晔坐在他身上,真是摇得他目眩神迷。

双唇相接,哭着磨他,骑他。

明明内心恐惧的都有些发抖了,又似乎克制不住对他的渴盼。

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他是,榻上犹如在战场,总叫他生出一股凶残的暴虐,他想他可能本身就有这样的倾向,也可能他苦恋太久,此刻便如天崩地裂,连带着他自己也一并摧毁了。

就摧毁他,弄脏他,他所有过分的,骇人的念头,变态的嗜好都是可以实现的,被允许的,会被苻晔包容的。

这世上,唯有苻晔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爱他的一切。

今夜的欢愉是苻晔没有想到的,春火燎原,鲜花燃烧成熊熊烈火,香气翻腾,侵袭他们的口鼻,苻煌亲遍他的全身每一寸,按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然后用力破开了他。

烟花在苻晔脑海里爆炸,他一下就猝不及防地到了。

苻煌一愣,终于确信,苻晔很爱他。

他们在这场隆冬的春火里一起奔赴死亡和新生。

一夜大雪,第二日庆喜和双福出门,看到庭院里的积雪到脚踝那么厚。他们朝东跨院看了一眼,只看到垂花门紧闭,门上都挂了一层白雪,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

此刻的春朝堂,像是被大雪封住的禁地。

真不知道王爷如今如何了。

但昨夜他们在主殿守了一夜,王爷也没回来,想必陛下是没有生气的,不然怎么会将王爷留宿呢?

他们清出一条小路来,不一会又有几个红袍内官从宫门口开始清理,小半个时辰,他们才清理出一条通往东跨院的小路来。此刻外头还在飘雪,天色也是暗的,秦内监披着斗篷进入到春朝堂里,只感觉里头温暖得似乎烧了一场大火。

殿内一片狼藉,大概是太热了,锦被只盖到胁下,榻上两人乌发相缠,胳膊交互,像是荒唐了一夜。

现场看起来竟是有些惨烈的。

他立即将围屏全都围好,又悄无声息地叫人将地上的东西都收拾了。

苻煌似乎睡得极沉,他伺候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睡的这么沉,呼吸起伏很明显,大概是这些时日过于紧张劳累了。倒是王爷躺在陛下怀中,微微动了一下,可他头发披散,被陛下挡住了大半张脸,只看到他一双漂亮的眼睛,似乎也是极累的,动了一下就又不动了。

看样子早膳是不会吃了。

这一夜雪太大,上午依旧飘个不停,谢相等人都收到皇帝旨意,不用入宫议事。宫中伺候的内官和宫女不多,厚雪覆盖的甬道到了下半晌也没清理出一条路来,此刻天寒地冻,慈恩宫的人也都没有出门,就连青元宫中,都比往日要寂静。

苻晔终于完全睡醒,却贪恋此刻苻煌的体温,他贴着他筋骨分明的身躯,那上面有纵横的线条和不够光滑的伤痕。那箭伤留下的伤疤最明显,他抚上去亲了亲。

苻煌终于醒来,垂着眼睛看他。

他睡了太久,以至于眼皮上都带着倦怠之色,他的凤眼很漂亮,低垂着的时候那倦色竟然显得有几分孩子气,望着他的目光柔和浓稠,近乎茫然。

苻晔只是被他这样注视,便觉得自己通身都热了。

他没想到自己对苻煌的爱意还能更多,更强,更满,只往他怀里钻。

这一钻,便察觉苻煌似乎都清醒过来了,连带他的身体。

不知道怎么就又缠在一起了。他们的爱似乎又到了一个新的巅峰,这一回比昨夜还要癫狂,他里面好热。像从内里开始摩擦起火,燃烧至他五脏六腑,他捂着肚子,却只换来更重的夯凿。每一下他就会流出一小股水,淅淅沥沥,真就像被、搞坏了一样。

苻晔觉得自己要死了。

陷入昏沉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快乐里。

他们一天一夜都没有出门,只晚膳的时候吃了点东西。

翌日醒来,大雪终于停了。

苻煌已经不在他身边。

他浑身像是散了架,几乎不能动。

昨夜是晕厥过去的,都不知道何时被擦了身,换了衣衫。

围屏之外,双福和庆喜他们都在外头站着。

苻晔又躺了一天,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双福和庆喜他们。

又想那些湿透的衣裤和被垫都哪里去了呢。

他一直躺到午膳时候,听见苻煌回来,又见秦内监他们过来摆膳,苻煌移开屏风,他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身去。

此刻这模样倒真像当初他被强迫的时候,那时候他只能通过背过身去这个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此刻苻煌再看他这个模样,心中却只有爱怜柔情,弯腰将他抱起来,像抱个孩子那样,将他放在自己膝盖上。

苻晔都不能看他。他想或许是上天要惩罚他曾经的冷漠,以至于如今叫他对苻煌的情意如此之盛大,盛大到自己几乎无法承受。

他的心都被凿成了一片软烂的甜汁。

一切都来的太快太急,以至于身心都不能适应。苻煌也没有避着人,他身上的玄色龙袍还带着些许凉气,有些干的嘴唇啄着他的额头。

然后苻煌就直接将他抱到饭桌旁去了。

双福觉得殿下变化实在太大了。

他似乎病了一样,肢体都软软的,脸颊和脖颈都有一种不正常的红,嘴唇似乎有些破了,感觉被欺负的很惨。

他想大概是陛下教育殿下了。

殿下好可怜。

但是看陛下对殿下说话那样温柔,吃完饭,又把人抱在怀里亲昵。

他觉得陛下似乎也有些不正常的。看他一身玄黑龙袍,头上戴着黑玉簪,威严雄武,愈发衬得殿下在他怀中瘦弱可怜。他也不怎么说话,比往日还要沉默。

以前陛下和殿下在一起,话其实是很多的。陛下有问必答,虽然简短,但总的算起来,话也不算少。

此刻两人都没有什么话了,春朝堂静得很。

苻晔就钻入到苻煌的大氅里去了,用他带着药香的衣袍,遮住了自己发红的脸。

这一整个冬天都是这样过的。

不管白日里他们在大小御书房如何问政理事,如何威严忙碌,到了晚上,春朝堂的门一关,双福他们这些内官便很少能进去了。

像是一个禁地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禁忌。

直到有一日,秦内监告诉他们,要准备成亲的东西,又告诉他们谁都不许声张。

春朝堂一团喜庆的红。

双福才知道,原来陛下和王爷这样叫做了夫妻。

同寝同食,昼夜不分。

这世上两个男子成了亲,拜了天地的夫妻,他平生只见过这一对。

惊世骇俗倒是有点惊世骇俗的。

但他想王爷既然好男风,品貌身份在这里摆着,想来也就陛下这样的一代雄主才配得上了。

实在过于般配。

苻晔对成亲这一晚记忆的实在太深刻了。

一成亲,苻煌自认为成了他的夫君,便不得了了。

作为一个彻底的古代人,骨子里还有点封建传统的那种,成亲这件事对苻煌的心理影响极大。

大到苻晔感觉自己都快受不住了,洞房花烛,他觉得苻煌要与他一起死了。

有一种你我已经成了夫妻,死也不用怕,反正会葬到一起的疯感。

这种情绪都感染到了他。

以至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叫他几乎不可承受,几次都感觉自己真的死掉了。

到这时候,便是他爱意不可承受的时刻,爱得太多,又生贪念,感觉只有此生也是不够的,他看着苻煌,只想更爱他怜他,连他过去所受的苦,想起来也是心疼的,只想要是能到苻煌十六岁的时候就好了,叫他人生里不再吃那些苦。他会陪他平安顺遂地走过去。

一辈子无灾无难,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生。

他便祈祷在另一个时空,他能更早地遇到苻煌,或者有另一个他们,会有一个苻晔在苻煌十六岁的时候遇见他。

他相信他们也会相爱。

他们生生世世,千万个时空,都会在一起。

因为苻煌夜半在他耳边,是这样私语他的。

他很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是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if小番外。还没想好写什么,但应该很短。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