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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点心铺开业,薛姨娘到访

执掌风 杨八斤 4646 字 2025-05-26

转眼己是七月,天热得连风都是黏的,不过我们点心铺的生意,却比天气还要火热。

才半个月,我们就不得不紧急招了五个伙计、两个厨子——可核心配方仍旧牢牢掌握在我手里,所有最关键的材料和手法,依旧在府中由我亲自操作。

我笑称这是“三房牌点心防盗系统”,防的是同行眼红,也防的是厨子跑路。

“反正配方没你,谁都做不出那股味儿。”青槿拍拍我肩,“你可得保重了,你是咱们的核心技术工程师。”

老爹更是野心勃勃,一边搅着酸梅汤一边琢磨:“第二家铺子该在码头附近,那边生意往来多,客源杂,第三家放东城,世家小姐爱往那边逛街。”

自从开业那天“有贵人不小心吃出泪来”之后,我们的点心就像上了什么贵族群体的小册子,日夜飞单,排队的人能从铺子门口排到巷尾。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忍不住摸一把空气刘海得瑟:“商业帝国初建,咱们要稳中求胜。”

正说着,门口小厮来报:“薛姨娘上门了。”

院中一静。

青槿手一抖,汤匙掉进了梅汤里。

我挑了挑眉:“她来干什么?”

不多时,薛姨娘便被引了进来。她今日衣着讲究,妆面精致,看不出一点风尘仆仆的模样,但眼角终究压不住那点迟疑与不甘。

我们三人坐在主位,她一进门,先是打量我们三人几眼,勉强笑了笑:

“这段时间听说你们开的点心铺,城里贵人们都在传呢,说是吃一口能入口生香。”

我没说话,青槿轻笑:“姨母消息好灵通”

薛姨娘干笑两声,终于道明来意:“灵儿再过几日就要出阁了,大爷想着……既然你们家的糕点做得好,若能在婚宴上用来招待宾客,也显得我们程家门风不凡,替灵儿也长长脸。”

听到这话,青槿和老爹纷纷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头也不抬地道:“要订货可以,先付银子。”

薛姨娘怔了下:“那自然,该多少就是多少。”

我抬头,望着她,一字一句:“一千两。”

她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仿佛没听明白:“多少?”

“你听得没错,一千两。”我重复一遍,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菜价,“姨娘如果觉得贵可以换一家”

她的脸色一瞬间白了,我们铺子里一盒高档糕点才二两银子,一千两分明是敲诈,

但她知道——我是故意的。

青槿安静地坐在一旁没吭声,连爹也没劝,气氛一时凝滞。

薛姨娘紧紧攥着茶盏,上次换亲时给的一千两己经是勉强凑出来的,这次一千两除非把府里字画,偷偷变卖了......半晌,她忽然笑了。

她将茶盏高高举起,像举酒一样对我示意,轻声说道:

“好,一千两是吧?”

“这银子我砸锅卖铁、翻箱倒柜、撬侯府的柱子都给你凑出来。”

“我知道你恨我,空空。”

“但从今以后,你母亲的账,我们之间的仇,就在这一盏茶里,一笔勾销如何,毕竟当年不是我下的手”

我没有立刻说话。

手中的茶盏微微发烫,茶香浮在鼻端,忽然觉得这盏茶味道有点淡——远不及原主思念亡母的心情。

我正沉默着,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声轻叹。

老爹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语气温和却带点劝意:“一千两银子,不少了。空空,你娘亲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当年真正下手的也不是薛姨娘……你就放下吧。”

我抬眼看了爹一眼,青槿在旁边不吭声,只轻轻敲着茶盏,眉头皱得像打结的绳。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举起茶盏,与薛姨娘轻轻碰了一下,语气平静:

“糕点钱,照付。”

“如此,我们之间——便一笔勾销。”

薛姨娘闻言,如释重负,脸上笑容简首要绽出花来,毕竟她女儿以后是武侯府的当家主母,多少银子不能弄来,她一饮而尽,站起身时,连坐垫都没顾得上扶好。

“好好好,那我就等着婚宴那日,让满座宾客都尝尝你们三房的手艺!”

她那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仿佛己经看到自家女儿凤冠霞帔、风光出嫁,自己身穿紫衣、母仪后院。

我送她出门,她还不忘摸摸我手背,笑着说:“空空啊,终归是一家人,你也通透了。”

我笑了笑,看她走远,也学着她那副贵气得意的样子,一扭一扭地走回屋,一路走到了我的实验室。

门一关,灯一亮,桌上散落的配料、粉末、账册、图纸一应俱全。

我摘下外袍,戴上口罩,穿上围裙,抬手拢了拢袖口,目光淡淡扫过窗外。

薛姨娘啊,你说得没错。我们之间的仇,确实是一笔勾销了。但那只是你以为的那一笔。

实验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醋酸和柑橘发酵味,窗外蝉声聒噪,我手里拿着镊子,正小心翼翼地从一块发霉的橘皮上刮下一层青白色霉菌,缓缓放入药瓶中。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我抬头,见青槿和老爹一人戴着我发明的“防毒口罩”,像两只严阵以待的仓鼠,挤进了实验室。

“空空,你最近天天研究这些发霉橘子……”青槿站在桌边,捂着口鼻,“你说的那个‘青霉素’到底搞出来没有啊?”

我耸耸肩:“还没呢,总是实验失败。菌群不纯,温控也不稳定。”

老爹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着,目光落在我手中那瓶装满霉菌的药瓶上。

我知道,他早就看出来了。

这些霉菌,并非全是为了青霉素。

我放下镊子,低头继续刮菌片,动作如常,语气也波澜不惊:“不过没关系,这种事需要时间——要足够耐心。”

老爹依旧一语不发,只走到架子边,拿起一只空瓶,又默默放回去。

气氛安静得出奇,只有瓶子之间微微撞击发出的轻响。

等到薛灵儿大婚之时,府里众人肯定忙得顾前不顾后,那时我只需悄悄将这些菌体残渣藏进她床榻西周,借湿热日久之力,她的身体会在一年内慢慢败坏。

起初是腹胀不适、乏力厌食,半年后黄疸浮现,等她察觉时——为时己晚,肝癌,在这个时代无人可医。

我只要她知道,报应,从未缺席。

身后,老爹终于叹了口气,轻轻道:“注意手,别割着。”

青槿扯了扯口罩:“你快点搞出来吧,咱这口罩戴得鼻子都塌了。”

我“嗯”了一声,继续专注于手里的动作,像个安静又专注的药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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