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木雕之前，先救个人

七七靠着殿外的墙喘气，手腕和膝盖的痛还没消。她攥着手，低声问：“小九，他为什么没杀我？”

“叮——宿主提问触发系统分析。”小九懒洋洋回，“可能你太蠢，触发了他的怜悯属性。萧凛‘黑化值’70%，情绪不稳，建议别再作死。”

七七皱眉：“怜悯？他那眼神像要吃人。”

“吃人也是种关注嘛。”小九贱笑，“木雕小雀是关键道具，你得弄到手。趁他现在心情复杂，去试试？”

七七沉默，脑海里闪过萧凛捏木雕的模样——暴戾又疲惫，像个困在笼子里的疯子。她咬牙：“好，我去。”

夜色深了，宫殿安静得像座死城。七七换上夜行衣，潜回大殿前，却听见偏殿传来低低的哭声。她皱眉靠近，看见一个瘦弱的宫女蜷在地上，脸上青紫一片，手里攥着一块咬了一口的冷馒头。

“你谁？”七七蹲下，低声问。

宫女吓得一抖，抬头露出张泪脸：“我叫小环……别告诉李公公，我偷吃剩菜，他会打死我的。”

七七瞥了眼那块馒头，硬得像石头，边角还有牙印。她还没开口，小九嚷嚷：“宿主，别管闲事！偷木雕要紧，时间不多了！”

“闭嘴。”七七冷声打断，看向小环，“李公公是谁？”

“御膳房的管事太监……”小环哽咽，“他管得严，剩菜都不让碰。我饿得不行，才偷了一个。”

七七皱眉，正要起身，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尖嗓子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拎着根藤条：“好啊，小贱蹄子，还敢偷吃？”

七七回头，见是个瘦高太监，脸白得像抹了粉，正是小环口中的李公公。他瞥见七七，眯眼冷笑：“哟，新来的也想管闲事？”

七七没理他，扶起小环。李福扬起藤条，朝小环抽去，七七抬手挡住，藤条砸在她手臂上，火辣辣地疼。

“宿主，你疯了？”小九哀嚎，“挨打有积分吗？赶紧走啊！”

“闭嘴。”七七咬牙，盯着李福，“她偷一口馒头，值得打死？”

李福冷哼：“宫里的规矩，偷就是死。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他又挥藤条，这次首奔七七脸。七七侧身躲开，顺势抓住藤条一扯，李福踉跄摔倒，撞翻了旁边的水桶，弄得满身狼狈。

“贱丫头！”李福爬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等着，我找陛下告状！”

七七没理他，拉着小环离开。小环抖着声音：“姐姐，你闯祸了……李公公最会告状，陛下心情不好，会杀了你的。”

七七皱眉，没说话。她本来只想偷木雕，现在却惹上麻烦，心里堵得慌。

大殿内，萧凛靠着龙椅，手里攥着木雕小雀，闭着眼像睡着了。七七潜进去，指尖刚碰到木雕，萧凛猛地睁眼，扣住她的手腕。

“又是你。”他声音沙哑，眼底血丝密布，“下毒不够，还来偷东西？”

七七挣不开，硬着头皮回：“奴婢只是想看看那木雕。”

“看？”萧凛冷笑，捏紧木雕，“这东西不配你碰。”

七七抬头，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试探道：“陛下这么宝贝它，为什么捏得它裂了？”

萧凛顿住，低声呢喃：“裂了又怎样，扔不掉。”

殿外传来吵闹声，李福尖着嗓子冲进来：“陛下！这贱婢护着偷吃的宫女，还打我！”

萧凛皱眉，看向七七，眼神复杂：“你还挺忙。”

七七没说话，小环哆嗦着跪下：“陛下饶命，是我偷吃，不关姐姐的事！”

萧凛瞥了小环一眼，挥挥手：“拖出去，杖责二十。”

小环吓得，七七皱眉：“她偷一口馒头，至于吗？”

“至于。”萧凛冷冷回，手指木雕，“宫里的规矩，偷就是死。她活下来算运气。”

七七火气上涌：“那陛下留我两次命，也是运气？”

萧凛眯眼，盯着她半晌，低笑出声：“你这张嘴，比你下毒的手强。”

他抬手，木雕滑落，砸在地上，裂缝更大。他愣了一下，随即扔到七七脚边：“想要？拿去，看看能活多久。”

七七捡起木雕，心跳快得像擂鼓。萧凛低声补了句：“别后悔。”

她攥紧小雀，退出大殿。小九冒头：“宿主，牛啊！木雕到手，他的‘黑化值’掉到65%，你这是要逆袭？”

“闭嘴。”七七低骂，脑海里却闪过萧凛扔木雕时的眼神——像痛，又像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