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女子学堂开课大吉
我蹲在慈宁宫的琉璃瓦上啃辣条，辣油顺着飞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朵朵红梅。檐下宫女们正拆解太后珍藏的十二扇《百鸟朝凤》屏风，金丝楠木框被改造成黑板支架，西域进贡的琉璃板用螺子黛写着课程表——"辰时化学实验：自制防晒霜；巳时物理课：杠杆原理与秋千优化"。
"哀家这顶九凤冠，拆了够做几个教具？"太后突然从月洞门转出，手里托着镶满东珠的冠冕。我脚下一滑，辣条在半空划出抛物线，精准滴在礼部尚书新烫的卷须上。老家伙顶着油渍磕头如捣蒜："太后三思！女子学堂有违祖宗家法......"
"尚书大人说得对！"我翻身跃下房梁，凤冠上的金凤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所以咱们得用祖宗的东西。"掰下衔珠金凤往电子屏边框一扣，激光投影仪霎时启动，空中浮现3D解剖模型："您看，这不就是现成的多媒体讲台？"
太后抚掌大笑，腕间翡翠镯突然投射全息影像：冷宫嫔妃们正用胭脂在宣纸上画函数图像，贤妃把珍珠项链拆了当算盘，德妃的鎏金步摇改造成圆规，在《女诫》扉页画出完美正十七边形。礼部尚书盯着几何图形两眼发首，突然捂住心口："妖、妖术......"
"这叫斐波那契数列。"我甩出太后珍藏的螺钿妆奁，珍珠排列成黄金螺旋，"大人要不要算算自己还能活几轮心跳周期？"
招生那日，宫门外的奶茶摊排起长龙。横幅"报名送三年奶茶会员"迎风招展，AR投影在云层滚动播放课程预告：全息版《天工开物》演示水车发电，御膳房特供化学实验套餐"火山喷发慕斯蛋糕"。
工部侍郎夫人提着织金马面裙冲来，发间金累丝掩鬓叮当作响："姜先生，我家闺女能学点石成金术吗？"我掏出试管晃了晃，浓硫酸腐蚀银锭的嗤嗤声里，她眼冒精光："报终身VIP班！这是西域新贡的夜明珠......"
"女子学这些有何用？"国子监祭酒带着弟子们堵住路口，山羊胡上还粘着昨日辩论赛的奶茶珍珠。我按下遥控器，全息投影切换成《清明上河图》，虹桥商贩头顶浮现微积分公式："看明白了吗？汴河货船吃水线=载重量/水的密度，这叫物流成本函数分析。"
太子策马踏碎晨曦，扬手撒出奶茶优惠券。券面遇风形成录取通知书，暗纹是冷宫出品的防伪水印。祭酒刚要发难，他袖中滑落《女帝本纪》，泛黄书页间夹着先帝朱批："若朕有女，当如则天。"
卯时三刻，德妃握着教鞭敲响铜钟——这原是冷宫禁军的腰刀，如今缠满七彩丝绦。全息投影仪在雕花梁柱间投出DNA双螺旋，琉璃窗滤过的阳光将影子拉长成碱基对。太后坐在后排织毛衣，冰裂纹瓷针其实是温度计改造的："萌萌啊，这个脱氧核糖核酸能织成袜子吗？"
我正用御膳房的铁锅演示置换反应，门外突然冲进群青衫书生。为首的举着《女诫》叫嚣："牝鸡司晨......"
"这位同学问得好！"我甩出试管架，五色试剂瓶叮咚作响，"咱们正好讲到性染色体。"启动全息模拟系统，XX与XY染色体在空中跳起探戈。当投影切换到赛跑画面时，书生们面红耳赤地撞翻元素周期表挂毯，汞珠滚落在地面画出苯环图案。
警报声突然炸响，系统提示有破坏分子潜入。我掏出辣条味烟雾弹，在粉色浓雾中揪住个小太监——他正往浓硫酸里倒墨汁，怀里《论语》内页用奶茶渍写着"毁实验室赏千金"。
子时的学堂浸在银辉里，我蹲在房梁啃酱鸭脖。瓦片轻响，三个黑影翻进化学实验室。为首的摸向硝酸甘油瓶时，我按下机关，防盗系统喷射跳跳糖雾霾。黑衣人咳嗽着撞翻试剂架，酚酞与烧碱溶液混合迸发桃色烟雾，在墙面投出"SB"荧光大字。
"Surprise！"强光灯骤然亮起，太后带着嫔妃们从屏风后转出。德妃的圆规尖顶住黑衣人后颈："说！谁指使的？"面罩扯下的瞬间，全场寂静——竟是日间闹事的书生！他怀中掉出洒金笺，情诗墨迹未干："柳小姐明鉴，昨夜观卿制硝化甘油之英姿......"
全息屏自动回放监控：这厮每晚扒墙头偷窥，用西洋镜反射实验室灯光。最新画面里，甲班柳小姐正用他的情书折纸船，载着钠块在铜盆里乘风破浪。
金銮殿上，保守派大臣跪成雪色一片。礼部尚书捧着被浓硫酸腐蚀的《女诫》哭嚎："女子碰了这些妖器，圣贤书都读不得了！"
我搬出实验成果：冷宫研发的防晒霜己成西域贡品，德妃计算的黄河汛期比钦天监精准十倍。当太后放出全息影像——学子们用杠杆原理搭建捕蝗装置，三天扑灭山东蝗灾——老皇帝突然掏出个油纸包。
"此物朕珍藏多年。"他展开油纸，半截酱鸭脖泛着琥珀光泽，"当日见你魂归天际又附体重生，便知非常人。"鸭脖蘸朱砂，在《女子学堂章程》盖下御印，油渍渗成凤凰图腾。
退朝时系统突然震动："检测到文明跃迁，解锁星际教学模块。"我摸出新兑换的量子黑板擦，随手抹过鎏金柱，浮现的银河系星图中，某颗类地行星标注着"大宋海外分校选址"。
月色漫过琉璃瓦，女子学堂灯火彻夜未熄。监控画面里：太后带着老花镜研究内燃机图纸，德妃用珍珠算盘推演天体运行轨迹。最暗的角落，柳小姐正往情书折成的小船里添钠块，火光映亮她狡黠的笑——船底赫然写着"送给尚书大人的生日贺礼"。
我倚着实验室的门啃鸭脖，太子忽然从阴影中现身，玄色披风下藏着陨铁望远镜："姜先生下次天文课，要不要带学生观测开普勒452b？"他指尖划过星图，银河在某处悄然弯曲，拼出未完的同心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