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烽火硝烟起

九月的雁门关飘着初雪，我蹲在粮车旁戳了戳发绿的米袋，指尖沾上的霉粉在空中划出幽幽荧光，活像撒了把磷火。王老五将军的络腮胡沾满霉斑，随着他激动的唾沫星子上下翻飞："姜大人您瞅瞅！这米喂马都嫌磕碜！"

"前天炊事班蒸饭，"他抄起根黢黑的烧火棍捅开麻袋，"锅盖一掀飞出群绿头蝇，把新来的火头军吓得尿了裤子！"霉变的米粒簌簌滚落，在雪地上拼出个骷髅头图案，竟是被某种真菌自然形成的。

帐外忽然传来战马嘶鸣，太子挟着风雪掀帘而入。玄色大氅上的冰棱叮咚坠地，他竟顺手捞起块霉米搓了搓："《天工开物》有载，此乃黄曲霉，可制止血散。"说着将霉粉撒在案上，青烟腾起时显形出个"贪"字。

【好家伙，这货把刑侦手段玩成仙术了！】

王将军的喉结滚了滚，掰开硬如磐石的行军饼。几只僵硬的象鼻虫应声滚出，在案上排成北斗七星状。太子忽然屈指轻弹，虫尸精准落入炭盆，爆出股诡异的焦香："漠北巫医视此为壮阳圣品，王将军不妨尝尝？"

深夜的军帐宛如冰窟，我缩在羊皮褥子里狂戳系统界面。"军用速食"分类下，红烧牛肉面的图标突然开始蹦迪。进度条加载到99%时，帐外突然传来乌云踏雪的嘶鸣——这匹通灵战马竟踹翻围栏，铁蹄重重踏在兑换键上！

"轰！"帐篷瞬间被撑成球型，蒸汽锅炉喷出的白雾里，流水线机械臂正在跳机械舞。王将军提着裤子冲进来时，我正被自动和面机追得满帐乱窜："妖怪！会吃人的铁妖怪啊！"

太子淡定地扯过面饼咬了口，油花在他前襟的螭龙纹上晕开："此乃墨家机关术改良版。"说着将面渣弹向惊呆的火头军，"传令全军，明日辰时集训嗦面技法。"

黎明时分，三百口行军锅架在关隘。我举着铁皮喇叭教学："油包要挤到一滴不剩，菜包必须摇匀再撕......"话音未落，某个莽汉把面饼整个塞进嘴里，被噎得首翻白眼。太子凌空掷出银筷，筷尖精准挑出面饼，在雪地上划出个"蠢"字。

七日后，匈奴斥候发现宋军阵前飘着诡异浓香。十万将士蹲在战壕里嗦面，呼噜声震得敌营旌旗乱颤。我调试着新组装的扩音器，循环播放《舌尖上的大宋》解说词："这面，讲究个三滚三泡......"

"报——敌袭！"哨兵话音未落，匈奴铁骑己冲至百步内。太子突然掀开伪装的草垛，露出三百口陶缸。沸水倾泻的刹那，泡面香气如惊涛拍岸。饿了三天的匈奴战马集体倒戈，撅着蹄子往宋军灶台冲，把背上的骑兵甩成天女散花。

"放面砖！"我挥动令旗。投石机抛出捆捆压缩面砖，在空中绽开金黄波浪。匈奴单于的弯刀插着块红烧面饼，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宋狗狡诈！竟用妖食惑我战马！"

是夜，边关飘起十几种香型。羊肉泡馍味迷惑敌军伙夫，香辣牛肉味诱得哨兵涕泪横流。最绝的是老坛酸菜味，熏得匈奴大帐整夜回荡着反酸的干呕声。王将军捧着降书冲进帅帐时，我正在调试螺蛳粉炸弹："单于说再吃干粮就带部落投诚！"

太子倚着粮车翻阅降书，忽然扯开我的面碗："姜监军可知，这面能藏多少玄机？"他指尖掠过脱水菜包，拈出粒刻着户部侍郎名讳的葱花。辣油包编号对应贪官名录，蔬菜干里竟藏着军饷流向图！

"此面非面，乃是照妖镜。"他抖开面袋，三万张面票雪片般纷飞。月光穿透票据，在地上投出贪腐网络的全息投影。某个标注"特供"的面箱突然自燃，灰烬中滚出颗西域红宝石——正是工部尚书冠冕上失踪的镇魂珠。

我晃着酸菜包冷笑："难怪军粮霉变，原来好米都进了酸菜坛。"忽然指尖刺痛，塑料叉柄裂开，露出蚀刻的蒸汽机图纸。太子同时掰断银筷，筷尖藏着的微型测绘仪在舆图上投出矿脉走向。

帐外北风呼啸，两个影子在沙盘上交叠。他握着我的手调整参数，体温透过麂皮手套传来："姜姑娘可知，这矿脉能造多少台战车？"

五次月全军换装，士兵腰带别着面砖，箭囊改成了保温壶。王将军演示新战术：遇敌先抛面饼阵，趁匈奴人捡食物的空当放箭。军需官捧着账本傻笑："省下的粮草钱，够修三条黄河堤坝！"

太子推行"面票制"引发经济革命。麻辣面票可换棉衣，海鲜面票能兑箭矢，集齐十张老坛酸菜竟能领探亲假。匈奴细作偷了箱面票回去，引发草原首次通货膨胀——三张香辣面票能换匹战马，五张酸菜面票可抵穹庐帐！

我蹲在烽火台上调试自热火锅，远处突然炸开烟花。太子策马踏月而来，披风兜着塞外风雪："漠北有条玄铁矿脉，正适合造你的蒸汽战车。"他掌心玄铁纹路如面饼波浪，内侧刻着"1379"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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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那夜，全军用面碗盛酒。我醉醺醺摸进后厨，撞见太子在煮黄金泡面。虎骨熬制的汤底翻滚如熔金，面饼裹着千年灵芝粉，荷包蛋煎得宛如满月。

"醒酒面。"他挑了一筷喂来，我咬断面条时齿间"咔"地轻响——玉戒裹在面芯里，戒面蒸汽齿轮咬合转动，内侧"1379"泛着幽蓝荧光。帐外突然升起全息烟花，格物院的捷报在空中炸开：第一台蒸汽机己能连续运转十二时辰！

火光映亮太子的侧脸，他正用银筷在面汤里勾画："待漠北铁路贯通......"汤面浮现蒸汽火车的虚影，车头霓虹牌闪烁"开往未来"。夜风卷起张面票，票根处的防伪水印里，两个小人正在月台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