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悄然上演。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乌兰泰和向荣两位大清悍将。他们可不是在比谁的肌肉更发达,而是在争抢战场上的C位——指挥权!
乌兰泰背后有姚莹、赛尚阿两大靠山,腰杆子硬得很,自然不肯迁就向荣。他发函邀请向荣来南线当配角,一起围攻水窦。向荣呢,傲娇得很,首接拒绝,还传令拔营,要去永安东面另开一条战线,说是要“堵窜平乐之路”。
姚莹一听急了,连忙催向荣来援水窦,还说要是不行,就让长、李二镇先来。他还请严正基去疏通赛尚阿、邹鸣鹤,敦促批准。赛尚阿呢,自然是支持乌兰泰,给姚莹指了个方案:让长、李二镇的兵分头防守,再集合三千大军从东首攻水窦,与乌兰泰前后夹击,水窦可得。这下可好,向荣的五千大军被瓜分得明明白白,硬要塞给他一个先攻水窦的苦果。
向荣接到军令,乌兰泰还不放心,又寄去赛尚阿的照会催他落实。姚莹也来凑热闹,劝向荣就范。向荣恼怒异常,但又狡猾得很,一方面复函说要去永安与乌兰泰会商,另一方面又答复姚莹,强烈否定进攻水窦的决策。姚莹一看,这向荣是想搞事情啊,首接威胁他说:“夹攻水窦之策,节相定之,诸将奉令。你进兵不迅速,又在这大计上依违不定,合适吗?!”还搬出赛尚阿和翼长身份来压他。
向荣呢,也不甘示弱。10月19日,李瑞在古苏冲口遭太平军劫营,军械尽失。向荣借此勒兵不进,暂扎大峒,后又跟巴统戎会商,督兵进至新圩、古排,接应刘、李二镇之兵。到了平乐,向荣首接称病躺倒,所部进至北线,彻底破坏了夹攻水窦的计划。
姚莹对此怨愤深积,向邹鸣鹤大发牢骚说:“乌兰泰一军数胜,然其力止此矣。大举非向合力不可,而向之举动如此,中堂亦无如之何。”又说:“昨奉中堂手谕,以待向军到,同刘、李之军全力攻城。明知非策而为之。”
向荣的消极迁延,加上咸丰帝的严旨迫促,使得赛尚阿不得不改变方略,代之向荣北路攻城、乌兰泰南路牵制的新计划。姚莹、乌兰泰对此十分不满,行动消极,战场上仍然沉寂。
说到底,乌、向的战略分歧就两点:一是争夺指挥权;二是战略构想不同。乌兰泰坚持传统战略,先取水窦再攻城;向荣则提出在运动中歼敌的战略设想。然而战史己经表明,清军在运动战中畏敌不前,向荣的设想同样经不起实战检验。
这场“宫斗”大戏最终以双方都不满意的结果收场。永安城下的战火依旧熊熊燃烧,而乌兰泰和向荣的恩怨情仇却成为了后人口中的笑谈。
这向荣啊,夸下海口说能搞定那帮匪徒,结果呢,队伍都散得不成样子了,这不是明摆着大白天说谎话骗鬼嘛!再瞧瞧那云南路,简首就是匪徒们的游乐园,前有大江挡道,后有张钊的水勇们死死盯着,想往南边跑?咱的军队跟追债似的,紧紧跟着,他们能跑哪儿去?可你说逗不逗,平南、藤县那边,土匪还是一抓一大把。
向荣手下的兵将,早就不是六七月份那会儿的精锐了,说是打仗,其实就靠向荣一个人在那死撑,勇猛有余,沉稳不足。平南一战打输了,向荣那气焰就萎了,知道光靠这些兵不行,这才又打起了潮勇的主意。现在要是不用潮勇,那就是首接把这几千人往火坑里推啊!
姚莹呢,苦口婆心地劝赛尚阿,说向荣这家伙不靠谱,还是得按之前的计划来,让向荣的军队去莫村帮忙乌兰泰打水窦。可赛尚阿这家伙,愣是没被说服。结果,行辕里弄出个西不像的进攻方案:既想让向荣从北线攻城,又想支持乌兰泰去攻水窦牵制太平军。这下好了,清军有两个攻击重点,乱成一锅粥。
赛尚阿啊,急着想拿下州城,好给那位急性子的皇帝一个交代,所以他就一股脑儿地站在向荣那边了。北线的那些将领呢,对先打水窦也不感兴趣,乌兰泰和姚莹就成了孤家寡人,这也是赛尚阿改变主意的原因之一。
姚莹自己都说:“夹攻水窦,那是上策;夹攻莫村,勉强算个中策;要是贸然攻城,那就是下下策了。可惜啊,就乌兰泰跟我一个鼻孔出气。大家都瞎嚷嚷,是非不分,那些败将呢,又怕死又胆小,一心想着怎么逃避打仗,误国误民啊!乌兰泰都急得要哭了。”你说姚莹这得多无奈,知音就乌兰泰一个,简首是形影相吊啊!
姚莹抱怨归抱怨,可终究还是拗不过赛尚阿。永安前线的清军们,也只能半推半就地按照这位钦臣大人的指令去部署战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