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枪手
燕双鹰有些诧异，他想过众多原因，但唯独没有想过诅咒这回事。
由于设想过诸多可能，在听到这个答案之后，燕双鹰开始想这个原因的真假性。
不过他也没过多思考，再结合那独臂老人的精神状态有些不佳，这可能是他的胡话吧。
但他还是将这个“答案”记在了身上，毕竟他能感受到弥漫整个小镇的奇怪氛围。
他走进了瓦伦丁的小酒馆。
瓦伦丁这个不大的畜牧小镇竟然有两个酒馆，一大一小，大酒馆即使是白天人也很多。
燕双鹰则选择先来小酒馆打听消息。
他已经去就看到有个戴着眼镜的胖子在对着旁边一个趴着的人用抱怨的语气说道：“拜托，先生，你能回忆一下吗？想一想76年西尔维娅的酒馆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趴着的老东西抬起脑袋迷迷糊糊地说道：“不过是一些空谈而已，大哲学家，这都是一堆胡话。”
“这不是胡话，卡洛威先生。这是历史。”
“哈，那你就写吧，把这些历史都写进书里吧，大哲学家！”卡洛威讥讽道，他又垂下了脑袋。
“这老人是谁？”燕双鹰坐在胖男人身边问道。
“他你都不认识？”那胖男人转过身先是打量了燕双鹰一眼，见他一身牛仔打扮，便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这可以‘小鬼’吉姆卡洛威，鼎鼎大名的‘小鬼’，吉姆卡洛威！”
燕双鹰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亚瑟应该在哪里听说过，但是很模糊。
看到燕双鹰没有接话，胖男人就知道燕双鹰并不认识吉姆卡洛威。
“他可是一位神枪手啊，世界上左手拔枪最快的男人！柳西岩洞一战中就杀死了十四人。”
“哦，这么有实力吗，”燕双鹰拿出几枚硬币递给酒保，点了一杯酒，“那你还等什么？开枪杀了他，你就是新的神枪手了。”
“不不不，我不会杀他，相反我还要神化他！不，他就是神，我打算为他写本传记。”胖男人用感慨的语气说道。
他话锋一转：“但现在我宁愿和他决斗。然后我就是巴尔的摩最好的神枪手了。或者他杀了我也行，这样我就自由了，就不用再和他说话了。”
燕双鹰喝了口酒笑道：“不错，看来你已经开始领悟当枪手的乐趣了。这是双赢，自由或荣誉。”
胖男人惊喜道：“这么棒的一句话，我要把它记下来。可以吗？”
“请便。”
“我能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塔西佗卡拉汉。”燕双鹰道，“我叫塔西佗卡拉汉。”
“噢噢，我再确定一下，您是一位枪手吗？”
燕双鹰抬了一下帽檐，那双晶蓝色的眼睛看向胖男人：“我并不算是一位枪手，因为相较于正面开枪，我更喜欢背后捅刀子。”
“那您和别人决斗过吗？”
燕双鹰正在嘴边递酒的动作一滞：“可能吧，我可能和人决斗过。”
太多了，多到燕双鹰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他记得最清晰的便是和步鹰的那次。
“能告诉我吗？您决斗的故事。”胖男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并不能。”燕双鹰一口回绝。
“那您想要扬名立万吗？”
“并不想。”燕双鹰态度坚决。
“那您喜欢钱吗？”
“并不喜欢。”燕双鹰喝了口酒。
“啊——”胖男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除非……”
“除非什么？”
“我来瓦伦丁是为了找份正经的工作，当牛仔或者说是，赏金猎人，的日子并不好受，我也并不想再从事放牛放羊这类糟糕的工作了，”燕双鹰扫了胖男人一眼，“我看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
“你想要什么条件，就直说吧。”
“我想找一份正经有保障的工作，就比如说一些大公司的工作。即使我受伤或者因某事丧命，我的家人也能有个好的生活。”燕双鹰转着酒杯说道，就好像是一个过惯了亡命生涯想要努力回归正常生活的可怜人。
那胖男人脸上露出一丝苦恼，他绞尽脑汁思考，最后道：“我应该能找到一些门路。你知道的，石油大亨康沃尔的煤油公司就在东边离瓦伦丁不算太远的地方。镇上其实也有不少人在那里工作。”
燕双鹰稍作“惊喜”道：“如果是这样的，也不是不可以。在那种大公司当个枪手，薪酬应该也不低。”
“所以你要想我做什么？”
“先生，如果我的表现有些失礼，请你原谅我。这本书，我真的寄予了很大的厚望，”胖男人拿出了几张照片，“这是一份神枪手的名单，其中的每个人都很传奇。埃米特格兰杰，弗拉科埃尔南德斯，比利米德奈特，还有黑衣美人……”
燕双鹰边看照片边随着胖男人的介绍而点头：“应该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但我并没有听说过。”
“我希望你能找他们谈谈，问问他们对卡洛威的看法。但如果有人蔑视卡洛威……”胖男人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补充道：
“你就杀了他们。”
“呵呵，我都不敢相信我刚才说了什么。”
“这，只是一个帮忙找工作的门路，可能还不够吧，”燕双鹰皱眉道，“要知道的，我可是为了过安稳的生活才留下来和你谈话的，让我杀了他们？还不够。”
“噢，我知道，这听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但希望您知道，如果我这本书写成了，它能带来巨额的利润，到时候分你一半也未尝不可。”
燕双鹰将最后一口酒喝掉道：“我希望你能即刻去寻找人脉，帮我找到工作的门路，这样我才能安心帮你做完这件事情。而且，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几个人分布在天南海北，找他们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了。”
胖男人连忙点头：“是是，先生，那我们的交易就这样达成了。”他站起来，向燕双鹰伸出手。
燕双鹰和他碰了一下手：“我会很快就动身，希望你也是。事情完成之后，我去哪里找你？”
“没事的话，我就会在这个酒馆待着。哦，对了，这个摄像机你拿着，这家伙操作起来很简单，不需要费什么劲儿。”
“那么，再会了。”燕双鹰简单看了一眼照片背后的作家写下的标注，上面是对几人姓名事件的简单标注。
他走出了酒馆，该去找大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