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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以俗入雅,新赋扬名

执掌风 NPCj 4954 字 2025-07-07

说干就干!林晚立刻着手策划。

她让忠伯去定制了一批素雅的请柬(用不起太好,但力求简洁干净),又亲自写了一份措辞谦逊又不失风骨的邀请函:

“敬启者:

陋店新张,烹一味‘地狱火’,煮一锅‘温柔乡’,本为市井解馋,驱寒饱腹之俗物,不敢登大雅之堂。

然,饮食之道,源远流长,本无高低贵贱之分。或如阳春白雪,清雅隽永;或如下里巴人,酣畅淋漓。前者悦心,后者快意,皆人间至味。

今斗胆于小店僻静一隅,设‘围炉雅集’之席。备‘温柔乡’骨汤清鲜,‘地狱冰粉’沁凉解燥,佐以时蔬豆腐之清雅,毛肚鸭肠之脆韧(可择而用之)。不求珍馐,但求一聚。

诚邀州府不拘一格、心怀雅量之文士墨客,拨冗莅临。可品鉴,可批判,可挥毫泼墨,赋新味于新篇。若得佳句,小店必高悬于壁,蓬荜生辉。

陋室虽简,心诚则灵。静候光临,共话‘食’趣。

—— 醉仙楼 林晚 敬上”

请柬特意点明了“温柔乡”和“地狱冰粉”的清雅属性,弱化“地狱火”的刺激,强调“可择而用之”,给文人台阶下。更重要的是,点出了“饮食无贵贱”、“雅俗共赏”的核心观点,并抛出“赋新味于新篇”的诱饵——给文人一个展示才华、品评新事物的舞台。

她让李小二和王三等人,将这些请柬送到州府几家有名的书院、书斋以及一些口碑较好、思想相对开明的文士家中。不求人人来,只求撬开一个口子。

同时,她让王大柱在大堂最靠里、相对安静的角落,用屏风(临时租借的)隔出一个小区域,布置上一张稍大的方桌(还是拼凑的,但铺上了干净的粗布),摆上几盆绿植(租的),准备了笔墨纸砚。环境虽然依旧简陋,但比起外面的喧闹,总算有了一方“雅静”。

林晚心里也没底。这些清高的文人,会愿意踏足她这“邪魔之地”吗?

出乎意料的是,雅集当日,竟然真的来了几位客人!

一位是城东“松风书院”的老夫子,姓陈,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以治学严谨、思想开明著称。他纯粹是出于好奇和一丝对“新事物”的探究欲而来。另一位是位落魄的中年书生,姓柳,颇有才名,但屡试不第,生活清苦,性格有些狷介,收到请柬后,觉得这店家有点意思,想来看看。还有一位是位年轻的画师,姓吴,对市井生活充满兴趣,是主动要求来的。

人数虽少,但意义重大!

林晚亲自接待,态度不卑不亢。她准备了温热的“温柔乡”汤底,精致的素菜拼盘(品相最好的),嫩滑的豆腐,以及少量处理得极其干净、摆盘用心的毛肚和鸭肠(标明可自选)。当然,解腻的“地狱冰粉”是必备。

她没有过多打扰,只是简单介绍了食材和吃法,便退到一旁。

起初,气氛有些拘谨。陈老夫子只是浅尝辄止,对毛肚鸭肠更是敬而远之。柳书生则带着审视的目光,小心地涮着蔬菜豆腐。吴画师倒是兴致勃勃,什么都想试试。

但随着温润鲜美的“温柔乡”下肚,随着“地狱冰粉”带来的清凉惊喜,气氛渐渐活络起来。吴画师尝试了一片毛肚,被那脆嫩的口感惊艳,忍不住大加赞赏。柳书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夹起一片鸭肠,小心翼翼地涮熟,入口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陈老夫子看着他们,捋着胡子,也夹起一片嫩豆腐在“温柔乡”中涮了涮,细细品味,点头道:“此汤清鲜醇厚,菌菇提鲜,红枣增甘,火候颇佳。虽非珍馐,却也得‘和’之真味。”

话题渐渐打开。从这新奇的自涮吃法,聊到食材的本味与调和,再聊到市井饮食与文人雅趣的关系。林晚适时地送上温好的劣等黄酒(冒充米酒)。

酒过三巡(微醺),气氛更加融洽。柳书生看着眼前翻滚的汤锅,众人围坐,不拘一格地自取自涮,谈笑风生,心中感慨。他本就是怀才不遇之人,对世俗礼法多有不满。此刻身处这“俗”地,却感受到一种在正式宴席上从未有过的自在与坦诚。他提起笔,铺开宣纸,略一沉吟,挥毫泼墨!

一篇酣畅淋漓的《围炉新赋》跃然纸上:

“……夫天地生民,食为天也。或精烹细脍,列鼎而食,钟鸣鼎食之家;或围炉聚釜,自取自乐,闾阎扑地之民。本无贵贱,各得其乐焉!

……今有奇女子,辟陋室,燃‘地狱’之火,煮‘温柔’之乡。火者,非魔焰,乃人间之暖意升腾;汤者,非浊流,乃百味之醇和交融。毛肚之脆,鸭肠之韧,非污秽,乃造物之馈赠,庖厨之巧思!

……围炉而坐,箸起箸落,非形骸之放,乃天性之舒展!汗出如浆,非狼狈之态,乃酣畅之极乐!斯时也,贵贱同席,雅俗共济,心无挂碍,口腹皆怡!此乐何极?

……呜呼!食之大道,岂在形骸?岂在虚名?在于味之真,情之切,心之畅也!拘泥于形,苛求于礼,反失其本真。不如效此围炉之乐,快意当前,夫复何求?”

这篇《围炉新赋》,文采斐然,观点鲜明!它打破了“雅俗”的绝对界限,将醉仙楼的“围炉”之乐提升到了“天性舒展”、“心无挂碍”的境界,赞美了食物本真与情感交融的“大道”!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世俗礼法的叛逆和对市井生命力的赞美!

陈老夫子看后,击节赞叹:“好!好一个‘心无挂碍,口腹皆怡’!好一个‘食之大道,岂在形骸’!柳生此赋,道尽真味!当浮一大白!”他竟也破例,夹起一片毛肚涮了,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点头道:“脆韧相宜,裹以鲜汤,别有一番风味!俗物?非也!是吾等先前着相了!”

吴画师更是灵感迸发,当场挥毫,画了一幅《围炉雅集图》,将众人涮菜、谈笑、陈老夫子捋须、柳书生挥毫的场景,生动地描绘下来,题名“市井真味图”。

这次小小的、简陋的“火锅雅集”,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巨大成功!柳书生的《围炉新赋》和吴画师的《市井真味图》,如同两把利剑,瞬间击碎了之前那些充满偏见的讽刺诗文!

“雅集”的消息和《围炉新赋》的内容,迅速在文人圈中传开。其新颖的观点、洒脱的文风和对“俗”的重新定义,引起了不少开明文士的共鸣和讨论。醉仙楼“天下第一锅”的名字,第一次以一种相对“正面”的姿态,进入了文人雅士的视野。

林晚将《围炉新赋》精心装裱(简陋版),高悬在醉仙楼大堂最醒目的位置。旁边挂着吴画师那幅充满生活气息的《市井真味图》。

“本店邪物”的招牌依旧挂着,但旁边却多了一份文人的背书。这种强烈的反差和碰撞,反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醉仙楼的形象,变得更加立体和。雅俗之争,被林晚巧妙地转化为了雅俗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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