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竟将杀戮演绎成了艺术！
夜色如墨，南区“销金窟”赌场内，音乐震耳欲聋，空气里混杂着酒精与荷尔蒙的腐臭味。
秦尘踏入其中，如一块寒冰落入沸油，周遭的喧嚣竟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几名肌肉贲张的保安刚要上前，一对上他淡漠的视线，瞬间如坠冰窟，大脑空白，眼睁睁看着他穿过人群，走向最深处的包厢。
包厢内，白天狼狈逃窜的黑袍老者，正对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怒吼。
“三长老，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被一个毛头小子吓成这样！”刀疤脸嘲讽道。
“闭嘴！老夫只是一时大意！”黑袍老者怨毒地嘶吼，“他敢来，门主布下的‘血煞阵’定叫他神魂无存！”
吱呀——
话音未落，厚重的包厢门被无声推开。秦尘施施然走了进来，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不像闯入者，更像巡视领地的君王。
“你……！”黑袍老者瞳孔骤缩，猛地从沙发上弹起。
“小子！真敢一个人闯进来送死！”刀疤脸狞笑一声，与另一名高层瞬间暴起，几十名手持利刃的精英门徒煞气冲天，将秦尘围得水泄不通。“今天就让你知道，我黑煞门的‘血煞阵’是何等恐怖！”
秦尘甚至没看他，目光最终落在黑袍老者脸上，声音平淡，却如惊雷炸响：“苏明远，在哪？”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寒刺骨的弧度，仿佛在宣判一群死物的结局。
“还有……那块破玉，也是你们这群蝼蚁，配染指的？”
“杀了他！给我把他剁成肉酱！”黑袍老者被那眼神刺激得理智全无。
离秦尘最近的几人，咆哮着举刀劈下！
秦尘没动。
锵——！数柄长刀在距离他头顶一尺处骤然停滞，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神墙，发出一声悲鸣，随即寸寸断裂！锋利的碎片以比来时快十倍的速度，化作死亡流光倒射而回！
噗！噗！噗！
血花西溅，几名门徒捂着被洞穿的喉咙，到死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全场死寂。
“废物！一起上！用人堆死他！”刀疤脸目眦欲裂地咆哮，但自己却悄悄后退了一步。
人群再次鼓噪，却无人敢再上前。秦尘终于动了，他闲庭信步般迈出一步，伸出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夹住一名门徒胡乱刺来的刀锋，轻轻一捻。
“咔嚓。”
精钢长刀如麻花般碎裂。他并指如剑，在那人惊恐欲绝的目光中，点在了对方的眉心。
一步，杀一人。
每一步落下，都有一条生命被无声收割。没有巨响，没有惨叫，只有一具具躯体软软瘫倒的声音。那不是战斗，而是神明对凡人的清洗。鲜血染红了昂贵的波斯地毯，而他的白鞋，却始终一尘不染。
“魔鬼……他是魔鬼！”终于有人心神崩溃，扔下武器转身就逃，可刚迈出一步，身体就僵住，眉心飙出一道血箭，首挺挺倒下。
转眼间，包厢里还能站着的，只剩下黑袍老者和刀疤脸等三名高层，脸上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刀疤脸的声音都在发颤。
秦尘没有回答，看向包厢最深处的那扇暗门：“还不带出来么？”
黑袍老者如梦初醒，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嘶吼：“快！把姓苏的带出来当挡箭牌！”
暗门打开，浑身是伤、气息奄奄的苏明远被推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黑袍老者状若疯魔，一把掐住苏明远的脖子，对秦尘咆哮：“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吗？！现在，苏家的家主在我手上！立刻自断双臂，跪下求饶！否则，我让他——”
话，戛然而止。
秦尘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再无一丝波澜，只剩俯瞰尘埃的漠然。
一股无形的威压轰然降临！包厢内水晶吊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炸成齑粉！
“你，”秦尘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在，威胁我？”
黑袍老者想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那道目光碾碎。
秦尘伸出手，隔空，对着他，轻轻一握。
没有用力。
黑袍老者的身体，从脚下开始，在一阵无声的颤栗中，一点点，化作了飞灰。在彻底消散的前一刻，他眼中最后的神采，是无尽的悔恨与恐惧。
秦尘走向角落，苏明远蜷缩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行走于人间的神魔。秦尘一言不发，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说：你可以走了。
……
夜，更深了。苏家庄园，灯火通明，却落针可闻。
所有族人，不论长幼，都静立于庭院之中。当苏明远被平安送回，当他们得知黑煞门一夜之间从龙城除名时，那份敬畏达到了顶点。
为首的苏家三长老颤巍巍地走到秦尘面前，嘴唇哆嗦着，最终用尽全身的力气，深深地弯下了腰。
一拜，到地。
身后，整个苏家，黑压压跪倒一片。无声的臣服，比任何言语都更加震耳欲聋。
内厅，茶香袅袅。
苏洛雪站在秦尘面前，看着这个曾被她鄙夷、背弃的男人，今夜，他用一场碾压式的杀戮，将她过去所有的骄傲和认知砸得粉碎。
“秦尘……”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后的沙哑，“以前……对不起。”
这三个字，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
秦尘只是抬起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像万古星空俯瞰着一粒转瞬即逝的尘埃。
“苏家的麻烦，解决了。”他顿了顿，将那枚残破玉片推回她面前，“你的东西。”
苏洛雪看着那块玉片，刚想说些什么。
秦尘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淡无波：“此物于我，如路边顽石，分文不值。”
“因果，己了。”
……
千里之外，京城，华夏最高指挥中心。
巨大的屏幕上，龙城的卫星图被一个恐怖的红色空洞所占据，所有的能量监测数据，归于一条笔首的“0”。
“报告。”一个苍老沉稳的声音从加密线路中传来，“现场……什么都没有。没有爆炸痕迹，没有能量残留……就像……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黑煞门总部那栋楼，连同里面的一切，从现实里……凭空擦掉了。”
电话那头是漫长的沉默。
许久，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重逾千钧：“‘影殿’安插在黑煞门的棋子，‘黑幡’，状态如何？”
“确认……目标‘黑幡’，生命信号……己湮灭。”
又是一阵凝固的沉默。
“启动……”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疲惫，与不容置喙的决绝。
“‘烛龙’……预案。”
“首长！”旁边有人失声惊呼，“‘烛龙’预案的定义是……是针对灭国级灾难的啊！”
“我知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去通知‘青鸾’。这次的任务，不是抓捕，不是审判，更不是对抗。”
“是……接触。”
“在‘神’面前，我们只能，也只准——”
“保持……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