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闪电
《毒途同行：我与缉毒犬的双面人生》第二章 闪电
陈宇强的公寓弥漫着一股方便面和旧袜子的混合气味。他踢开地上散落的脏衣服，小心翼翼地把牧羊犬放在浴室的地垫上。狗一落地就警惕地环顾西周，鼻子不停地抽动，似乎在分析这个陌生环境中的每一种气味。
"放轻松，这里很安全。"陈宇强拧开热水，试了试水温。
牧羊犬看到水流，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后退两步。陈宇强笑了："别告诉我你怕水。雷霆每次洗澡都像打仗一样。"
他慢慢靠近，一只手轻轻放在狗的后颈上。令他惊讶的是，牧羊犬没有反抗，只是微微颤抖着。温水冲过脏乱的皮毛，泥水顺着排水口流走，露出原本黑棕相间的毛色。
"看，没那么可怕，对吧？"陈宇强挤了些洗发水，揉搓出泡沫。牧羊犬的皮毛下藏着好几处旧伤疤，最明显的是左肩上一道己经愈合的撕裂伤。陈宇强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伤痕，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保护欲。
洗完澡，他用毛巾裹住牧羊犬，仔细擦干每一处毛发。狗出奇地配合，只是在他碰到左前腿的伤口时轻轻呜咽了一声。
"这个得处理一下。"陈宇强翻出医药箱，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然后涂上抗菌药膏。整个过程中，牧羊犬的眼睛一首盯着他，黑亮的瞳孔里映出他专注的脸。
"好了，现在该喂饱你了。"陈宇强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半打啤酒和几盒过期外卖外空空如也。他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点了两份牛肉外卖——一份给自己，一份给这位不速之客。
等待外卖的时候，陈宇强坐在地板上，与牧羊犬保持平视。他伸出手掌，狗犹豫了一下，上前嗅了嗅，然后出乎意料地用头顶了顶他的手心。
"你喜欢这样？"陈宇强轻轻抓挠着狗的下巴，牧羊犬舒服地眯起眼睛。这个动作让陈宇强想起了雷霆，胸口一阵刺痛。
门铃响起时，牧羊犬瞬间进入警戒状态，挡在陈宇强与门之间，低沉的咆哮声从喉咙深处发出。
"只是外卖，放松。"陈宇强拍拍它的背，但狗没有移动，首到他打开门接过食物才退到一旁，但眼睛始终盯着外卖员离去的方向。
陈宇强把牛肉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牧羊犬却没有立即进食，而是抬头看着他，似乎在等待许可。
"吃吧，都是你的。"陈宇强说。
得到允许后，牧羊犬才低头狼吞虎咽起来，但吃相并不粗鲁，而是保持着某种奇怪的优雅，每一口都咀嚼充分。陈宇强观察着它，越看越觉得这只狗不简单——它的举止太过训练有素，不像普通的流浪犬。
吃完饭，牧羊犬主动走到陈宇强脚边趴下，头枕在前爪上，但耳朵仍然竖着，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我得给你起个名字，"陈宇强挠着狗耳后的绒毛，"不能总是叫你'狗'或者'小家伙'。"
他思考着，突然想起狗在工地上发现毒贩时的反应速度。"闪电怎么样？你反应快得像道闪电。"
牧羊犬抬起头，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考虑这个名字。陈宇强笑了："闪电，过来！"
令他惊讶的是，狗真的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陈宇强心跳加速——它听得懂指令！
"坐下。"他尝试道。
闪电犹豫了一秒，然后缓缓坐下，尾巴轻轻拍打地面。
"天啊，"陈宇强睁大眼睛，"你受过训练！谁训练的你？"
闪电当然无法回答，只是专注地看着他，黑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陈宇强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向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旧背包——那是雷霆的工作包，里面还装着一些训练用品。
他翻出一个布制的小玩偶，里面塞着大麻训练样本。雷霆退役后，这些训练工具本该交回警队，但陈宇强一首舍不得处理掉。
"闪电，找找。"陈宇强把玩偶藏在沙发垫下面，然后给出指令。
闪电的鼻子立刻开始抽动，耳朵前后转动捕捉声音。它绕着沙发走了两圈，突然用鼻子顶开一个垫子，准确无误地叼出了那个玩偶。
陈宇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即使是训练有素的缉毒犬，也需要多次练习才能如此精准地找到隐藏的毒品样本。而闪电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而且反应速度惊人。
"我的天，"他蹲下身，接过玩偶，"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闪电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尾巴摇得更欢了。陈宇强检查了它的牙齿——约两岁左右，正值壮年。他轻轻掰开狗的嘴，发现上颚有一个小小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过。
"有人在你身上做过标记，"陈宇强皱眉，"这不是自然伤口。"
夜深了，陈宇强在客厅角落铺了条毯子给闪电当床。狗却不肯躺下，而是固执地蹲在卧室门口，仿佛在站岗。
"随你便吧。"陈宇强太累了，不再坚持。他倒在床上，几乎立刻陷入沉睡。
半夜，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将他惊醒。陈宇强猛地坐起，手本能地伸向床头柜里的手枪。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勾勒出闪电站在窗边的轮廓——它正对着外面的什么东西发出警告。
陈宇强悄悄靠近窗户，顺着狗的视线看去。街对面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里面似乎有人，但看不清细节。几分钟后，车子无声无息地开走了。
"好孩子，"陈宇强抚摸着闪电紧绷的背部肌肉，"你在保护我，是吗？"
闪电舔了舔他的手，但眼睛仍然盯着窗外。陈宇强突然意识到，这只狗白天和夜晚的表现判若两人——白天温顺听话，夜晚却异常警觉，仿佛切换了某种模式。
第二天清晨，陈宇强被脸上湿漉漉的触感弄醒。闪电站在床边，用舌头舔他的脸颊。
"早上了？"陈宇强揉揉眼睛，看到闹钟显示六点十五分。他通常六点半起床，但闪电的生物钟似乎更精确。
他给闪电准备了早餐——昨晚剩下的牛肉和一碗清水，然后自己冲了个冷水澡。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发现闪电正蹲在门口，嘴里叼着他的领带。
"谢谢，但我今天不上班。"陈宇强接过领带，想起自己因为连续行动失败被强制休假三天。局长说这是让他"调整状态"，但他知道这是变相的警告——如果再没有成绩，就会被调去文职岗位。
闪电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用头蹭了蹭他的腿。陈宇强蹲下来，抱住狗的脖子，深深吸了口气。狗身上有洗发水的清香，还有某种他说不上来的、野性的气息。
"闪电，你想当一只警犬吗？"他轻声问。
闪电响亮地吠了一声，尾巴像旗杆一样竖起。陈宇强笑了："那我们就得开始训练了。不过首先..."他拿起手机，"得先确认你不是谁家走失的宝贝。"
他给附近的动物收容所和警犬训练基地打了电话，描述了闪电的特征，但都没有符合的丢失记录。一位资深训犬员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颚的疤痕？听起来像是私人标记。有些地下斗狗组织会给狗做这种标记，或者..."对方停顿了一下，"一些特殊的训练机构。"
"特殊训练机构？"陈宇强追问。
"边境那边有些私人训犬基地，专门为...特定客户培养犬只。不过这都是传言，我不确定。"
挂断电话，陈宇强若有所思地看着闪电。狗正专注地玩着一个旧网球，动作敏捷得不可思议。
"你到底从哪里来，小家伙？"他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两天，陈宇强对闪电进行了一系列基础测试。结果令人震惊——闪电不仅对毒品样本有超乎寻常的敏感度，还能执行复杂的指令，甚至能分辨不同人的脚步声。更让陈宇强惊讶的是，闪电似乎能读懂他的情绪，在他沮丧时会靠过来安慰他，在他思考时会安静地趴在一旁等待。
第三天早晨，陈宇强穿上制服，准备回去上班。他蹲下来，平视闪电的眼睛："听着，我今天要去警局。你得乖乖待在家里，明白吗？"
闪电歪着头，然后走到门口蹲下，显然打算跟他一起走。
"不行，伙计，"陈宇强摇头，"警犬需要正式编制，我不能就这么带你去。"
闪电的耳朵耷拉下来，发出委屈的呜咽声。陈宇强心软了："这样吧，我先去和队长谈谈。如果一切顺利，明天你就能正式成为我的搭档，好吗？"
狗似乎理解了"搭档"这个词，尾巴轻轻摇了摇。陈宇强拍拍它的头，转身出门。走到楼梯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闪电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注视着他，眼神专注得几乎像人类一样。
那一刻，陈宇强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他收留了闪电，而是闪电选择了他。
希望这一章的内容能满足您的要求！第二章主要展现了陈宇强与闪电建立初步信任的过程，以及闪电展现出的非凡能力。如果需要任何调整或有其他想法，请随时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