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寒脐血链

好的，我会在保留故事核心情节和人物命运的基础上，对血腥、黑暗的描写进行淡化处理，用更内敛、含蓄的方式来呈现场景和情节，同时适当增加一些环境和人物情感的铺垫，让故事在保持紧张感的同时，减少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

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如磨砂般掠过西合院的每一个角落。院里那滩被潘晓娥失手打翻的猪肝汤，早己凝结成一块沉重的冰坨，在青石板上泛着冷硬的光泽。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弥散在凛冽的空气中，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慌乱。

潘晓娥紧紧抓着冰冷的门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下腹传来的剧烈坠痛，如同钝器在体内搅动，瞬间击溃了她连日来强撑的平静。冷汗悄然渗出，与冻出的水汽混合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呼喊，却只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身下，一股温热的液体透过单薄的衣料渗出，在冰冷的石板上留下几道暗红的痕迹——羊水破了，分娩在这严寒的时刻骤然开始。

“抬进去！”何雨柱的声音穿透风雪，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王和另一位帮厨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几乎的潘晓娥架起。她的身体冰冷而沉重，眼神因剧痛而涣散。当她被安置在临时拼凑的长凳上时，简陋的“产床”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屋内的煤油灯在风中摇曳，在糊着旧报纸的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从街道请来的接生婆麻婶哆嗦着上前检查，片刻后，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声音也带着颤抖：“是臀位……孩子的脚在下头，情况不太好。”她抬头看向何雨柱，眼中满是忧虑，“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得想办法才行。”

潘晓娥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何雨柱走近的身影。他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是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另一只手则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些干苔藓粉末。“快，喝下去。”何雨柱的声音带着急切，小心翼翼地将糊糊和粉末喂进潘晓娥的口中。

温热的食物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不久后，一阵更强烈的阵痛袭来，潘晓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发出痛苦的呻吟。“用力，坚持住！”麻婶在一旁鼓励着，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腹部。在两人的努力下，一个小小的生命终于降临到这个世界。

然而，第二个孩子的情况更加危急，不仅是臀位，脐带还缠绕在脖子上。看着孩子青紫的小脸，麻婶有些不知所措。何雨柱当机立断，用最快的方式处理了脐带，将婴儿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这个脆弱的小生命。他又跑到灶膛边，用温热的灰烬轻轻敷在婴儿的脚上，试图唤醒孩子的生命活力。

“哇——”一声微弱的啼哭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虽然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气息，两个早产的婴儿躺在草纸上，发出细微的呜咽。潘晓娥脸色苍白，陷入半昏迷状态。麻婶强打精神，用消过毒的针线为她处理伤口。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慌乱的哭喊，棒梗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傻柱叔，不好了！茅厕那边……刘海中他……”

何雨柱立刻赶到后院，只见刘海中瘫倒在茅厕旁，脖子上的伤口己经溃烂，情况十分严重。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面对如此严重的感染，几乎没有救治的可能。何雨柱沉默片刻，做出了决定。他让帮厨们用麻袋裹住刘海中，又用生石灰处理了伤口，以防止感染扩散。随后，他吩咐众人用滚水仔细消毒，确保安全。

风雪依旧呼啸，担架被抬离了院子。棒梗缩在墙角，看着地上那块结了冰的猪肝汤，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恐惧。

何雨柱回到屋内，潘晓娥依然昏迷着。他端来冷掉的米汤，一点点喂进她的嘴里。看到她因胀奶而痛苦的样子，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温和的方式帮助她排出乳汁，让婴儿能够顺利吸吮。

潘晓娥在剧痛中醒来，下意识地将两个婴儿搂在怀里。尽管身体疲惫不堪，眼神空洞，但她的动作却带着一丝母性的温柔。窗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屋内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艰难的一夜。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复杂。他拿起那个自制的吸奶器，小心翼翼地帮助潘晓娥处理胀痛的乳房。乳汁一滴滴落入容器中，那是新生命的希望。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生命经历了严酷的考验。没有奇迹，只有人们在困境中不断挣扎、相互扶持，用最朴素的方式守护着新生的希望。尽管前路依然艰难，但只要生命还在，就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这一夜的经历，如同一条坚韧的链条，将这些在困境中挣扎的人们紧紧连接在一起，共同面对未知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