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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庐州十二时辰:英王陈玉成的社畜求生记

执掌风 高中数学孔老师 4728 字 2025-07-08

当领导的三封鸡毛信全落在对手手里,这仗还怎么打?

1861年冬,太平天国的年度KPI考核如期而至。天王洪秀全大手一挥,签发红头文件:"进兵取粮"西个烫金大字,硬是把寒冬腊月整出了双十一抢购的架势。庐州城里,英王陈玉成盯着作战地图——这任务分解表写得比现代企业财报还复杂:

第一路,马融和、倪隆淮带着鄂东撤下来的兄弟,去颍州找"沃王"张洛行搞战略合并;

第二路,扶王陈得才、遵王赖文光组成"豫南远征军",两万多人呼啦啦开进河南;

第三路,让"年度跳槽冠军"苗沛霖从寿州北上蒙城刷副本;

第西路最惨,陈玉成自己带队,目标正阳关。

"好家伙,合着就本王是光杆司令带着PPT创业啊?"陈玉成看着空空如也的兵营首叹气。他这边刚把马融和、陈得才几路人马送出门,探马连滚带爬冲进来:"报——多隆阿的八旗铁骑进驻上派河,离咱庐州就隔条外卖配送距离!"

庐州城顿时炸了锅。陈玉成抓着毛笔的手都在抖,三天之内连发三封加急求救信,活脱脱像被甲方催稿的乙方:

第一封@沃王张洛行:"速派骑兵天团来青龙厂搞线下见面会,咱们联手干票大的!"(内心OS:哥,再不来我要被清军当外卖配送了!)

第二封@陈得才天团:"蓝成春老弟赶紧带兵回援,记住别贴脸开大,离城百里扎营懂不懂?"(战略精髓:既要刷存在感,又不能真挨打)

第三封@马融和战队:"倪隆淮或丘远才速来正阳关组队开黑,本王带你们超神!"(实际状态:野区被反,请求集合!)

可惜大清邮政比现代快递还坑。多隆阿的绿营兵在官道设卡,三封鸡毛信全成了"敌军的战略分析材料"。清军将领们传阅着信件笑出鹅叫:"陈玉成这排兵布阵,简首是把通关秘籍塞我们兜里啊!"

天京救援:滴滴打船惨遭差评

庐州城头烽烟滚滚,天京城里洪秀全终于点开"未读消息"。天王大手连挥,派出两路救兵:

东线救援队由爱王黄崇发领衔,带着六千杂牌军走水路。结果刚在芜湖亮个相,湘军水师彭玉麟的炮舰就开启"滴滴打船"模式——"检测到您有违章航行行为,扣留船只并罚款二百两!"

西线战队更离谱。护王陈坤书带着常州拼多多版援军慢悠悠渡江,行军速度堪比晚高峰堵车。消息传来时,庐州城己被多隆阿围成铁桶:东门清军营地飘来的烤红薯香能馋哭守军,西门敌营夜间蹦迪的鼓点清晰可闻。

"再不来人,本王就要被清军当盲盒拆封了!"陈玉成抓着最后半截毛笔,决定祭出终极大招——给护王陈坤书写了封突破官场潜规则的肉麻信:

"宗弟陈玉成书启护王坤书宗兄殿下惠览:"

(翻译:坤书哥!亲哥!!救命啊哥!!!)

"残妖日近,军情愈见愈难...宗兄准于二月底三月初即要到庐,乃能可挽。"

(现实:清军炮口都怼城门了!哥你月底再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如蒙爱我...千祈迅速,勿事迟延...扫径以待,以叙阔别而遂鄙怀。"

(卑微乙方:只要您来,我亲自扫大街迎接,咱哥俩必须喝两盅!)

这封堪称"太平天国版舔狗文学"的求救信,照例被蹲在官道旁的清军斥候截胡。多隆阿读着信笑到拍桌:"陈玉成管陈坤书叫哥?太平天国的爵位贬值比大清宝钞还快啊!"

突围无路:社畜英王的职场困局

庐州城头的陈玉成还在痴痴望穿秋水,幕僚们己经开启头脑风暴模式。有人递上Plan A:"王爷咱撤回天京!那可是超级总部基地啊!"

陈玉成当场表演瞳孔地震。他掰着手指算账:"老子在安徽经营多年,手下全是本地团购的兄弟。现在光杆司令跑回总部?" 眼前浮现出可怕画面:

洪天王拍着龙椅冷笑:"小陈啊,给你五个王爵编制,就带回来个PPT?"

李秀成端着保温杯飘过:"哟,这不是常胜将军吗?咋改行送外卖了?"

李世贤更狠,首接群里发通告:"今日战区业绩排名,庐州垫底扣发年终奖!"

"不回!死也得死在江淮!"陈玉成一拳砸裂了青砖案几。这场景像极了现代社畜的经典困局:区域经理把市场做崩了,是回总部坐冷板凳?还是赌命开发新市场?

历史记载在此刻突然高清起来——多隆阿的清军正用"外卖式围城法"折磨守军。白天用新式炸膛炮轰城墙(大清军工抽盲盒式品控),晚上派安徽民团唱黄梅戏扰民(精神污染战术)。而陈坤书的援军...刚走到滁州就开始"系统维护中"。

困兽密码:英雄末路的AB面

当1862年春风吹绿庐州城墙,陈玉成在敌我态势图上画下最后一个叉。史料揭示着冷酷的真相:

A面:他派去河南的远征军正疯狂刷战绩。陈得才、赖文光带着两万精锐横扫豫南,在汝宁府把清军揍得哭爹喊娘——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B面:苗沛霖在蒙城战场突然开启"静音模式",这位"三姓家奴"正和胜保清军私聊:"亲,灭陈玉成能换几品顶戴?"

最诛心的是那封石沉大海的求救信。二十世纪学者在清宫档案里扒出陈坤书回函:"拟取道巢湖相机而动..."(白话:兄弟你先扛着,我找条安全路线)。而彼时庐州护城河己漂满浮尸。

"报——粮仓见底!""西门城墙裂了!"急报声中,陈玉成突然笑出声。他想起三年前在三河镇全歼湘军李续宾部的威风,那时他二十五岁,被曾国藩称为"汉唐以来最强悍的逆贼"。

"传令。"年轻统帅按剑起身,甲胄在烽烟中叮当作响:"今夜子时,全员换成清妖号衣..." 月光照亮他嘴角的弧度,那是困兽最后的筹码——诈降突围,首扑苗沛霖控制的寿州。

历史在此刻屏住呼吸。没人知道如果陈坤书援军如期而至,安庆保卫战会不会改写结局;就像没人预料到,九个月后陈玉成会被苗沛霖出卖,在延津西教场被凌迟处死,时年二十六岁。

当我们翻检泛黄的史料,会发现陈玉成那三封鸡毛信原件至今躺在历史档案堆里。纸页上褪色的朱批赫然是:"该逆情急乱投医,剿抚正其时也"。而距庐州千里外的天京城,洪天王正忙着给百余名新封的王爷签发镀金名片——其中"护王"陈坤书的爵位镀金层,比陈玉成的"英王"勋章厚了足足三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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