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前任归来
"资料在这里。"霍云霆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个档案袋,"这是我让人从瑞士搜集的信息。"
苏映月快速翻阅着文件。大部分是些资金流水记录,但在最后一页,她看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她父亲和高亚军站在一起,似乎在进行某种交谈。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根据拍摄日期,是你父亲出事前三天。"霍云霆指着照片背面的标注,"地点在苏黎世的一家咖啡馆。"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他们见过面?"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姐神色慌张地冲进来:"不好了,柳如菲回来了!"
"柳如菲?"苏映月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这个名字。那是霍云霆的前女友,也是霍家千金的闺蜜。
"她刚刚在楼下大厅闹事,说要见霍总。"林姐快速说道,"保安拦着她,她就威胁说要爆料什么内幕......"
霍云霆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让她上来。"
"云霆!"苏映月拉住他。
"没事。"他捏了捏她的手,"总要解决这个麻烦。"
十分钟后,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走进办公室。她一身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但眼神里带着几分阴狠。
"好久不见,云霆。"柳如菲笑着向前走去,却被霍云霆抬手止住。
"说吧,回来做什么?"
"这么冷淡啊。"她撇撇嘴,"我可是特意从米兰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呢。"
"不用了。"霍云霆冷声道,"你的请柬已经取消了。"
"是吗?"柳如菲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要是我告诉媒体,你和高亚军的关系,你猜会怎么样?"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苏映月惊讶地看着柳如菲,没想到她居然知道高亚军。
"你知道什么?"霍云霆的声音依然平静。
"我当然知道。"柳如菲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比如说,二十年前那场金融风暴,其实是你们霍家和高亚军一起策划的。"
"胡说!"苏映月忍不住打断。
"哦?那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出车祸吗?"柳如菲转向她,"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霍家暗中资助高亚军做空亚洲货币市场。"
"不可能......"苏映月看向霍云霆,却发现他的表情异常凝重。
"还不相信?"柳如菲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当年霍氏银行的秘密账目。你们对这些数字应该很熟悉吧?"
霍云霆快步上前抢过文件。翻开第一页,赫然是一串资金往来记录。收款人那一栏,清楚地写着"高亚军"的名字。
"这些文件你从哪里弄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当然是有人给我的。"柳如菲得意地说,"你猜是谁?"
"高亚军。"苏映月突然开口,"他还活着,对吗?"
"聪明。"柳如菲鼓掌,"看来云霆没找错未婚妻。不过......"她站起身,整理着裙摆,"既然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和霍家联姻意味着什么吧?"
"你想说什么?"
"你父亲就是被霍家害死的。"柳如菲一字一句地说,"你确定要嫁给仇人的儿子吗?"
苏映月感觉浑身发冷。她不愿相信这个真相,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
"够了!"霍云霆怒吼一声,"柳如菲,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她勾起嘴角,"取消婚礼,我就把这些证据都销毁。否则......"她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我想金融时报会很感兴趣。"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交易。"她走到霍云霆面前,"你知道这些东西一旦公布,霍氏的声誉会受到什么影响。更别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映月,"你和未婚妻的关系了。"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霍云霆的拳头攥得发白,但却无法反驳。这些文件如果公布出去,不仅会毁掉霍氏多年的声誉,更会彻底摧毁他和苏映月的感情。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苏映月突然说。
"好啊。"柳如菲露出胜利的笑容,"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记住,这是最后的机会。"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对不起......"霍云霆转向苏映月,"我不知道......"
"别说了。"她抬手打断他,"我需要时间一个人想想。"
说完,她拿起包快步离开办公室。霍云霆想追上去,却被林姐拦住:"让她静一静吧。"
漫步在深夜的街头,苏映月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柳如菲的话。如果这是真的,那她这些年的调查岂不是白费功夫?难道真相竟然近在咫尺?
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喂?"
"苏小姐。"一个沧桑的男声传来,"我是高亚军。二十年了,是时候见个面了。"
苏映月的心跳几乎停止:"你在哪?"
"你现在在康莱德酒店附近吧?"男人轻笑,"向右走两个路口,有家深夜咖啡馆。我在那里等你。"
挂断电话,苏映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赴约。她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但为了父亲的真相,她必须冒这个险。
推开咖啡馆的门,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角落里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低头看报纸。
"高先生?"她试探着问。
老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沧桑但精神矍铄的面容:"坐吧。"
"这些年你去哪了?"她坐下来,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躲债。"他苦笑,"那场金融风暴后,我欠了很多人钱。不得不东躲西藏。"
"那你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
"因为时机到了。"他放下报纸,"你应该已经看到那些文件了吧?"
"是你给柳如菲的?"
"没错。"他点点头,"我想让你知道真相。霍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才是二十年前那场阴谋的主谋。"
"可是......"她刚要说话,高亚军突然打断。
"你父亲死前来找过我。"他的声音低沉,"他发现了霍氏银行的秘密账户,知道他们在暗中操纵市场。但他刚要公布证据,就出了意外。"
苏映月的手微微发抖:"你是说......"
"霍云霆知道这些吗?我不清楚。"高亚军叹息,"但他父亲霍成江一定知情。整个计划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赎罪。"他苦笑,"当年我也有份参与其中。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现在我老了,想在死前还原一个真相。"
苏映月沉默良久:"你有证据吗?"
"当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有当年所有的证据。包括霍成江给我的指示,资金往来记录,还有......"他顿了顿,"你父亲车祸前的监控录像。"
"给我。"她伸出手。
"不着急。"他收回U盘,"我知道你爱霍云霆。但感情不能代替正义。等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留下一张名片,起身离开。苏映月看着名片上的地址,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霍云霆发来的短信: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一切。我在XX咖啡馆等你,让我解释好吗?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