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惊心动魄

加密通讯频道里传来杂音，伍子明的声音断断续续："第三组位置已经确认......等待进一步指令......"

"收到。"苏映月低声回应，目光扫向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楼里一片漆黑，只有几个楼层还亮着应急灯。霍云霆和另外两个技术人员正在里面安装设备。

耳机里突然传来警报声："有情况！保安提前换班了！"

她立刻切换到监控画面。果然，几个保安正在巡逻。他们的路线和往常不太一样，像是在搜寻什么。

"不对劲。"她皱眉，"他们不是普通保安。看他们的走位，是训练过的。"

"财团的人？"耳机里有人问。

"极有可能。"她迅速调出平面图，"云霆，你们现在在哪层？"

"48层。"霍云霆的声音有些喘，"设备马上就安装好了。"

"小心，有人上来了。电梯在移动。"

话音未落，监控画面突然全部变成雪花。

"通讯扰了！"技术组的人惊呼。

苏映月快速切换备用系统，但所有频道都被屏蔽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数字不断上升：45...46...47...

就在这时，一条加密短信闪现在屏幕上：

"在找这个吗？"

下面附着一张图片。是他们的行动计划书，上面清清楚楚列着五个据点的位置和时间。

"不好！"她脸色大变，"是陷阱！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与此同时，写字楼里传来警报声。应急照明系统被触发，惨白的光线照亮了每一层楼。

耳机里传来打斗声，然后是霍云霆急促的声音："快撤！他们有备而来......"

通讯突然中断。

苏映月正要联系其他小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用找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们都被控制住了。"

"你是谁？"

"这重要吗？"对方轻笑，"重要的是，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比如说，那个量化交易系统的启动代码。"

苏映月心里一惊。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到中央公园的喷泉广场来。一个人。"对方说，"带上你父亲留下的U盘。"

"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没有选择。"对方说，"我给你二十分钟。如果你不来......"

手机里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是霍云霆压抑的闷哼。

"你！......"

"十九分钟五十秒。"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苏映月握紧手机，强迫自已冷静下来。这明显是个陷阱，但她别无选择。

刚要出发，伍子明的短信来了："小心，有人跟踪。注意身后黑色轿车。"

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有辆车一直保持着距离跟着。

中央公园到了。喷泉广场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惨白的光。

"准时。"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是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像个成功商人。

"把人放了。"她说。

"U盘呢？"

她从包里拿出U盘。男人仔细看了看，确认是真的，才打了个手势。

两个人架着霍云霆从角落里走出来。他脸上有血迹，但神志清醒。

"别动手。"男人说，"我们只是来谈判的。"

"谈什么？"

"一个交易。"他说，"我知道你手里有'黑天鹅'计划的完整资料。我的雇主愿意出十亿美金买断。"

"雇主？"

"你见过的。"他笑了笑，"在瑞士银行。"

苏映月瞳孔一缩："威廉？他不是已经......"

"表面上退休了。"男人说，"但他依然掌控着整个计划。包括二十年前的事，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该知道自已在对抗什么。"他正色道，"财团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这不是你该插手的游戏。"

"所以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冷笑，"操控市场、陷害无辜、制造车祸？"

"这就是规则。"男人说，"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从来就没有对错。"

"那这个呢？"她突然掏出一份文件，"你们在非洲的秘密实验室，用来测试量化交易系统对粮食期货的影响。知道因为这个，多少人挨饿吗？"

男人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不只这些。"她继续说，"中东的石油期货操纵、东南亚的货币战争、南美的债务陷阱。这些资料，我都有备份。"

"你在虚张声势。"

"要试试吗？"她拿出手机，"我随时可以把这些证据发给全球主要媒体。"

男人沉默片刻："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放了他们，给我量化系统的启动代码。"

"就这些？"

"当然不止。"她说，"我要你们退出亚洲市场。永远。"

男人突然大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财团的势力遍布全球。就算退出亚洲，我们依然可以......"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话。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下一枪就不是警告了。"伍子明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端着狙击枪。

"你！......"

"别轻举妄动。"苏映月说，"你们的增援已经被拦住了。特警正在包围这里。"

男人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没料到她早有准备。

"考虑清楚了吗？"她问，"是要和整个亚洲市场为敌，还是体面地退出？"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霍云霆发来的短信：量化系统被攻破了。其他四个据点同时行动，成功植入了病毒程序。

"看来不用你回答了。"她笑了，"游戏结束。"

男人脸色大变，赶紧掏出手机查看。果然，整个量化交易系统已经瘫痪。二十年来精心设计的计划，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你们......"他不甘心地说，"你们早就......"

"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映月说，"你们不是一直在布局吗？我们也是。"

原来在他们跟踪监视的同时，苏映月也在实施自已的计划。那些表面上的行动都是佯攻，真正的目标是量化系统的核心程序。

"现在，我们来谈谈条件吧。"她说。

最终，财团不得不接受了条件。他们将退出亚洲市场，并赔偿所有受害者。作为交换，苏映月承诺不公开那些证据。

"还有一件事。"她说，"关于我父亲......"

"威廉会给你一个交代。"男人说，"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

"他说总有一天会亲自告诉你真相。"男人看了她一眼，"关于你的身世，还有那个计划的最终目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夜色中，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