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豪门恩怨
瑞士国家银行的地下金库，泛着金属光泽的走廊空空荡荡。凌晨三点，整栋大楼只有几盏应急灯还在亮着。
"维护程序已经启动。"高亚军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你们有二十八分钟。记住，一旦系统恢复，警报就会触发。"
苏映月和伍子明快步走向最深处。厚重的防爆门已经打开，露出里面的主控室。
"这里就是量化系统的核心?"伍子明问。
"不只是核心。"她看着满墙的服务器,"这里储存着所有实验数据。包括那些被封存的记忆。"
来不及多说，她立刻坐到主控台前开始操作。复杂的代码在屏幕上流淌，像是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
"找到了。"她指着一个加密文件,"'黑天鹅'计划的完整资料。但需要特殊权限......"
"用这个。"高亚军在通讯器里说,"当年威廉给我的最高权限代码：62-TZ-19。"
代码输入，文件解密。大量机密文件跳出来：实验报告、资金记录、还有......一段视频。
"这是......"
画面显示的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威廉站在一群研究员中间，正在做报告：
"量化系统的本质，是一种思维同步技术。通过量化交易模式，我们可以让不同的大脑产生共振。这种共振一旦形成，就能实现思维的互联与传递。
但实验中我们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某些测试者表现出惊人的适应性。他们不仅能接收信号，还能主动影响其他人的思维模式。
这让我想到一个可能：如果能找到一个完美的载体，或许可以实现更伟大的目标......"
"时间不多了。"高亚军提醒,"还有十九分钟。"
苏映月继续检索。突然，一个加密度更高的文件夹引起了她的注意。文件名是"Project Mirror"。
"镜像计划?"
"等等。"高亚军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这个不能打开。当年威廉特意......"
但她已经点击了文件。屏幕上出现一份手写报告：
"镜像计划最终报告
by Rachel Wilson
经过多次实验，我们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现象：当两个高度匹配的大脑进行思维同步时，会产生一种'镜像效应'。简单说，就是一个人的意识可以完整地映射到另一个人的大脑里。
这个发现让我想到一个可能：如果能在婴儿时期就开始培养这种能力，也许未来可以......"
报告没写完。但下面附着一张照片，是一个婴儿的脑部扫描图像。标注显示拍摄时间是1991年，正是苏映月出生那年。
"所以这就是真相。"她喃喃道,"从我出生起，就被选中了。"
"不。"高亚军说,"是你母亲选择了你。这个计划，是她最后的心愿。"
"什么意思?"
"她知道自已时日不多，就设计了这个计划。想通过你的大脑，保存一些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真相。关于财团的真正目的。"他说,"她发现财团想要控制所有人的思维。而对抗这个阴谋的唯一方法，就是培养出一个能完全掌控系统的人。"
"就像特洛伊木马。"伍子明说。
"对。"高亚军继续道,"但威廉误解了她的用意。他以为她是想通过你重生。所以这些年一直在......"
警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不好！"他的声音变得急促,"系统提前恢复了。有人在外部强行启动......"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所有通讯频道都被劫持了。
"马丁?"
"抱歉。"他的声音带着讥讽,"我不能让你们得到这些资料。"
"为什么?"
"因为计划必须继续。"他说,"想想看：一个完全同步的世界。没有混乱，没有冲突，所有人都按照最优解行动......"
"你疯了。"
"是你们太天真。"他冷笑,"以为解除了记忆封存，事情就结束了？那些数据中心还在运转。很快，第二阶段就要开始了。"
"什么第二阶段?"
"全面同步。"他说,"通过量化系统，我们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实现思维共振。到时候，将不再需要个人意志。所有人都会服从于......"
砰！
一声巨响，通讯中断了。
"怎么回事?"苏映月问。
"马丁在总控室。"伍子明说,"但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
"我去看看。"高亚军说,"你们抓紧时间，只剩八分钟了。"
苏映月继续检索数据。很快找到了那些秘密数据中心的资料。果然如母亲所说，一共有十三个，分布在全球各地。
"这些就是控制中枢?"
"对。"高亚军说,"但要小心。这些资料可能......"
话没说完，通讯又中断了。这次是完全断开，连备用频道都没信号。
"发生什么了?"
"有人切断了总电源。"伍子明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
"够了。"她飞快地操作键盘,"反正要找的东西已经......"
忽然，她的动作停住了。屏幕上跳出一段隐藏的代码，是用最原始的二进制写的。但内容却让她心跳加速：
"亲爱的，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你已经找到我留给你的礼物。但这不是全部。真正的礼物，在你的大脑里。
这些年的训练，不是为了让你成为载体。而是为了让你成为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所有秘密的钥匙。
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最后的真相了。
- 永远爱你的妈妈"
"这是什么意思?"伍子明问。
"我明白了。"她闭上眼睛,"这就是生母的计划。她让我的大脑成为一个接收器，这样将来我就能......"
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刺耳。
"来不及了。"伍子明说,"该撤了。"
"再等一分钟。"她飞快地在键盘上输入什么。
"我们真的要......"
轰！
一声巨响，整个主控室陷入黑暗。所有设备同时关闭，只剩下微弱的应急照明。
"走！"
两人冲出金库。身后传来沉重的机械声，防爆门正在缓缓关闭。千钧一发之际，他们滑进门缝，逃了出来。
"高亚军呢?"
"不知道。"伍子明说,"从刚才起就联系不上了。"
很快，他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总控室外躺着两个人：马丁和高亚军。两人都受了伤，但都只是轻伤。
"你们......"
"他想销毁资料。"高亚军扶着墙站起来,"我们打了一架。但他逃了。"
"资料呢?"
"别担心。"苏映月说,"我已经完成了传输。"
"传去哪了?"
她指了指自已的太阳穴："这里。生母说得对，我的大脑就是最好的保险箱。"
"这太冒险了。"高亚军说,"如果财团知道......"
"他们早就知道了。"她说,"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不只是个接收器。我还能......"
她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了。正如生母预料的那样，她的大脑不仅能接收信号，还能主动影响整个系统。
这意味着，她可以找到那些隐藏的数据中心。甚至可以......关闭它们。
"我们得赶快行动。"她说,"马丁说得对，第二阶段已经开始了。"
"你要去那些数据中心?"
"对。"她看着手中的资料,"一个接一个，把它们都关掉。"
"太危险了。"高亚军说,"财团一定会......"
"我知道。"她打断他,"但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因为......这是我自已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