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陷阱
"这不正常。"母亲盯着监控屏幕，"已经三天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伍子明敲击着键盘，一个个安全摄像头的画面在屏幕上切换。伦敦数据中心外表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办公楼，但异常安静。连日常的人员进出都没有。
"财团好像在等什么。"他说。
"等什么？"
"等我。"苏映月合上笔记本电脑。她刚破译完金库里的最后一份资料，那些隐藏数据中心的安保系统设计图。
"你不能去。"霍云霆说，"太冒险了。"
"必须去。"她指着时间轴，"根据进度，第二阶段的量化同步已经开始了。每天都有更多的人被系统影响。"
确实，最近金融市场出现了诡异的现象。全球主要交易所的操作模式越来越一致，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所有人的决策。
"先等等。"高亚军在通讯器里说，"我在数据库里发现一些异常。那些被影响的交易员，他们的行为模式......"
他的声音突然中断。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警报就响了。
"有人入侵系统！"伍子明喊道。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剧烈闪烁，代码如雨点般滚动。紧接着，一个视频窗口弹出来。
"晚上好，各位。"马丁的脸出现在画面里，"抱歉打扰你们的'家庭会议'。"
"你想干什么？"
"我？"他笑了，"我是来送一份礼物的。"
视频画面切换。显示的是一个实验室，十几个人戴着脑电波检测仪，全神贯注地盯着交易屏幕。
"认出他们了吗？"马丁说，"这些都是你父亲...威廉的心腹。当年参与M计划的核心成员。"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只是小小的升级。"他说，"让他们的思维同步度提升到100%。看，多么完美的交易团队。"
画面上，那些人像机器人一样整齐划一地操作着。每个决策、每个点击都出奇地一致。
"疯子......"高亚军低声说。
"疯子？"马丁大笑，"你们才是疯子。以为关掉几个数据中心就能阻止进化？太天真了。系统已经开始自我复制，很快就会席卷全球。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能从内部瓦解它。"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映月，"比如，一个完美的载体。"
"你这是在邀请我？"
"算是吧。"他说，"我在伦敦等你。一个人来。否则......"
画面再次切换。这次显示的是一间病房。母亲的主治医生正在里面。
"你什么时候......"
"从一开始就在监视。"他说，"解除记忆封存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程序还在他的大脑里。随时可能被激活。"
"你威胁我？"
"不。这是交易。"马丁说，"用你自已，换他们的安全。说实话，这很公平。"
"别听他的！"母亲喊道。
但苏映月已经做出决定："什么时候？"
"今晚十二点。伦敦数据中心。"他报出一串坐标，"记住，一个人来。"
视频中断了。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你不能去。"霍云霆说，"这明显是个陷阱。"
"我知道。"她说，"但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能从内部接入系统......"
"太危险了。"母亲说，"万一他们控制了你的大脑......"
"不会的。"她露出神秘的笑容，"因为我还有一张底牌。"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段代码。那是用生母的密钥破译的程序，藏在量化系统最深处。
"这是什么？"
"一个后门。"她说，"当年生母留下的。可以让我在同步状态下保持自我意识。"
"这......"
"她算准了这一天。"苏映月说，"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那些培训、那些实验，都是为了让我有能力完成最后的任务。"
"什么任务？"
"当一匹特洛伊木马。"她笑了，"看起来臣服于系统，实际上......"
"你要从内部摧毁它。"高亚军明白了，"就像当年你母亲计划的那样。"
"对。但前提是必须骗过马丁，让他相信我真的投降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伍子明问。
"保护好我妈。还有......"她看向霍云霆，"等我回来。"
十一点五十分，伦敦数据中心。
苏映月站在大楼前，冷风吹起她的头发。这栋看似普通的办公楼里，藏着整个欧洲区的控制中枢。
"准时。"马丁站在门口，"跟我来。"
电梯直达地下三层。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机器的嗡鸣声。
"其他人呢？"
"都在做日常工作。"他说，"很快你也会加入他们。成为这个完美系统的一部分。"
主机房里，十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忙碌。中央的实验台上，摆着一台复杂的仪器。
"准备好了吗？"马丁递给她一个电极帽，"戴上它，你就能感受到真正的......"
警报声突然响起。
"怎么回事？"
"有人入侵安保系统！"一个研究员喊道。
马丁脸色一变："是你的人？"
"不。"苏映月也很意外，"我说过会一个人来。"
"那是谁......"
轰！
一声巨响，整个主机房陷入黑暗。备用电源启动，发出幽幽的蓝光。
"所有人就位！"马丁喊道，"准备启动防御程序！"
但已经太迟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好久不见，马丁。"那人说。
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来的人是......威廉。
"这不可能......"马丁退后几步，"你明明已经......"
"死了？"威廉冷笑，"那只是为了麻痹你们。这二十年，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