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苏晚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金丝雀”的生活。
她被困在这座名为“琉璃苑”的顶级豪宅里,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身边随时有佣人待命,满足她物质上的一切需求。
然而,她却失去了最基本的人身自由。
手机、电脑、甚至连座机都被禁止使用。窗户是特制的防弹玻璃,并且只能从内部锁死,无法从内打开通风口以上的部分。
别墅的每一个出口都有保镖二十西小时轮流看守。
她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被关在华丽却冰冷的笼子里,连仰望天空的权利都被剥夺。
傅斯年并没有每天都出现。他似乎很忙,经常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但他对她的掌控无处不在。
李妈每天会准时向他汇报她的一举一动,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甚至连发呆了多久,都会被详细记录。
这种无孔不入的监视,让苏晚感到毛骨悚然,也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傅斯年的偏执和可怕。
最初的几天,苏晚尝试过反抗。她绝食,沉默,甚至试图打破房间里的东西来发泄。
但她的反抗在傅斯年面前,显得苍白而无力。
她绝食,傅斯年便让家庭医生随时待命,并冷冷地告诉她,如果她饿坏了身体,他不介意用更“首接”的方式给她补充营养。
想到那可能的屈辱方式,苏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能强迫自己进食。
她沉默,傅斯年也不在意。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即使她不说话,他也能从她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中,解读出他想要的信息。
她试图砸东西,第一次,傅斯年只是冷眼旁观,等她发泄完,第二天,房间里所有易碎品都被换成了不易损坏的材质。
第二次,当她拿起一个水晶摆件时,傅斯年首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苏晚,”他眼神冰冷,语气带着危险的警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否则,我不保证你的宝贝弟弟,还能不能等到合适的骨髓。”
这句话,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苏晚的软肋。
弟弟!
苏晚浑身一颤,手中的摆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毯上。
她猛地抬头,看向傅斯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听话,你就救他!”
“我是答应过。”傅斯年松开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扣,语气漫不经心,“前提是,你‘听话’。”
他抬眸,黑沉的眼底没有任何温度:“你现在的行为,可算不上听话。”
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明白了,弟弟就是傅斯年用来控制她的最终筹码,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只要弟弟的病一天不好,她就一天不敢真正忤逆他。
这个男人,太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如何将她逼入绝境。
从那天起,苏晚停止了所有激烈的反抗。她变得沉默而顺从,像一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或是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一成不变的风景发呆。
苏晚知道,她必须忍耐。为了弟弟,她必须活下去,必须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下,找到一线生机。
这天晚上,傅斯年回来得很早。他似乎刚参加完一个重要的晚宴,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高级雪茄的味道。
他没有首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了苏晚的卧室。
苏晚正坐在床上看书,一本厚厚的古典文学。这是她唯一能打发时间,并暂时逃离现实的方式。
听到开门声,她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抬头看向门口。
傅斯年解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几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她手中的书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还在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苏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合上书,放在一边。
傅斯年似乎对她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还算满意,他在床边坐下,床垫微微下陷。他身上混合着酒气和古龙水的味道,强势地侵入了苏晚的呼吸。
“明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一起去。”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要带她出席公开场合。
“我……可以不去吗?”她下意识地抗拒。
她不想以他“情人”的身份,出现在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面前,接受他们或同情、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
傅斯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刚缓和的气氛荡然无存。
“你说什么?”他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苏晚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又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她连忙低下头,小声说:“我……我没有合适的礼服,也不习惯那种场合……”
这当然是借口。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奢华的礼服,足够她参加一百场晚宴。
傅斯年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苏晚,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他的手指用力,苏晚疼得蹙起了眉:
“你只是我的附属品,我的宠物。主人让你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主人让你穿什么,你就得穿什么。”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明天,我会让人送礼服和造型师过来。你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个合格的花瓶,站在我身边就好。”
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苏晚咬紧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花瓶?附属品?宠物?这就是他在心里的定位吗?
“傅斯年,”她鼓起勇气,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我可以陪你去,我可以扮演好你需要的任何角色。但是,我弟弟的病……你什么时候能兑现承诺?”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及弟弟的病情,也是她最后的筹码。她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下去,她必须为弟弟争取时间。
傅斯年看着她眼中那抹孤注一掷的决绝,黑眸微微眯起。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想要我救他?”
苏晚用力点头,眼中充满了希冀。
傅斯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可以。但是,你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诚意?”苏晚不解。
傅斯年俯身,靠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激起一阵战栗。
“今晚,取悦我。”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和不容置疑的命令,“让我满意了,或许我会考虑,加快寻找骨髓配型的进度。”
苏晚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浑身僵硬,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取悦他?用她的身体,去换取弟弟活下去的机会?
这比首接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屈辱和恶心!
她猛地推开他,往床角缩去,眼中充满了抗拒和厌恶:“傅斯年!你混蛋!”
傅斯年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鸷可怖。他猛地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拖到了自己面前。
“混蛋?”他冷笑,眼中是暴风雨欲来的疯狂,“苏晚,看来我之前对你太仁慈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欺身而上,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双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他的声音狠戾,“你只有服从!”
苏晚拼命挣扎,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放开我!傅斯年!你这个魔鬼!”
她的挣扎,反而像是在点火,彻底点燃了傅斯年眼底的暴戾和占有欲。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意味,辗转啃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屈辱的泪水滑落,混杂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带着苦涩的味道。
苏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尊严、她的意愿,都一文不值。
弟弟的脸庞在她脑海中浮现,苍白而虚弱。
为了弟弟,她只能……忍受。
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她不再挣扎,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任由他予取予求。
感受到她的顺从,傅斯年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看着她泪流满面、却空洞麻木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要的是她的臣服,甚至是带着恐惧的依赖,而不是这种……死寂般的绝望。
“看着我。”他命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苏晚缓缓睁开眼睛,空洞的目光落在他英俊却冷酷的脸上。
傅斯年看着她眼底深处的破碎,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他猛地松开她,从她身上翻下,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记住你说的话。”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如同失去灵魂的苏晚,声音冰冷。
“明天晚宴,别给我丢人。”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留下浓重的烟草和酒气,以及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苏晚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的身体和尊严,成了换取弟弟生机的唯一筹码。而掌控这一切的,是那个偏执、冷酷、视她如玩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