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赚灵石
话音未落，斜后方传来一声轻咳。
林默抬头，正见两个青衫修士驻足在摊位前，其中一人目光扫过他摆着的小火球符，开口问道：“道友，这小火球符怎么卖？”
“两块灵石。”林默迅速收敛了脸上的不耐，指尖轻点符纸，“一阶下品，灵力稳定，绝对不哑火。”
那修士从储物袋里摸出六块灵石推过来：“好，给我来上三张，这是六块灵石，你数数。”
林默接过灵石，神识一扫确认无误，将三张符纸递过去：“没错，灵符给你。”
待两人走远，又有个灰袍修士凑过来：“道友，冰箭符价格如何？”
“一张一块半灵石，量大从优。”林默指了指冰箭符的摊位，“你要多少？”
“八张。”灰袍修士爽快道。
林默数出八张符纸，接过十二块灵石时，目光扫过集市里其他摊位——卖灵丹的摊主正笑着给顾客递药瓶，卖杂物的老头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逛集市时，总羡慕摊主们收钱收得手软，此刻却只觉喉咙发紧。
“本来作为一名顾客时，看到人家摊主大把大把的赚灵石时，自己是十分羡慕的，可只有自己也当了摊主，这才明白其中的辛劳和辛酸。”
林默低头整理符纸，指尖触到符纸边缘的毛边，想起昨夜绘制到子时的酸涩手腕，“站得脚酸，说得口干，还得防着有人挑刺儿……”
两个多时辰过去，小火球符的摊位空了，冰箭符的布面也只剩零星几张。
林默数了数木盾符——原本六十西张，如今还剩三十六张，整整齐齐码成三叠。
他正打算喝口灵茶润润嗓子，忽见一抹月白裙角掠过摊位，停在风灵草幼苗前。
“道友，你这风灵草培育的不错，可以拿给我看看吗？”
林默抬头，见是位面容秀雅的女修，发间插着支青玉簪，腕间金铃轻响。
他顺着对方目光看向摊位角落的陶盆，七株风灵草幼苗正顶着两片淡绿嫩叶，在晨风中轻轻摇晃。
“当然可以，道友请看。”林默伸手去拿陶盆，却见一道白影闪过——女修身侧的丫鬟突然探手，将陶盆抢了过去。
“芸儿！”女修皱眉轻斥，“怎么做事如此鲁莽，你刚才的举动吓到这位道友了，还不道歉。”
丫鬟吐了吐舌头，将陶盆递还给林默，朝他福了福身：“这位道友，刚才唐突了，还请多多包涵。”
“不妨事，不妨事。”林默接过陶盆，目光却落在丫鬟腰间的炼器袋上——那袋子绣着三朵银线莲花，是一阶中品炼器师的标志。
女修接过陶盆仔细查看，指尖轻轻拂过风灵草的叶片，片刻后失望地摇了摇头，将陶盆放回摊位：“根系不够发达，看来是新移栽的。”
“小姐，您看这符篆。”丫鬟忽然扯了扯女修的衣袖，“我刚才瞧着，这位道友的符篆质量不错。”
女修闻言，目光转向木盾符。她随手拿起一张，注入一丝灵力，符纸上的纹路立刻泛起青光。
“符文清晰，灵气充沛，当真是好品质。”
她指尖在符纸下方轻轻一按，忽然顿住，“而且在符纸的下方，居然还浮现着一道银色光芒，这分明是一张绘制失败的高级灵符啊！”
林默心头一紧——他确实在绘制二阶木盾符时失败过，那些符纸虽然无法发挥二阶威力，却意外保留了部分高阶符文的痕迹。
他正想开口，女修忽然以传音入密道：“道友，不知这摊位上的灵符，是否全部出自道友之手？”
林默眼皮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友，这个问题好像有些越界了，恕我不便回答，要是你对这些符篆有意，大可将它们全部买下来，然后拿回去仔细研究。”
女修闻言轻笑，指尖轻点摊位：“那么不知道友摊位上剩下的所有灵物价值几何？还请开价。”
“将风灵草的幼苗也计算在内吗？”林默反问。
“自然计算在内。”
林默低头算起账来：“木盾符总共三十六张，一张两块半灵石，总计九十灵石；七株风灵草幼苗，共计七块灵石，总计九十七块灵石。”
“没有优惠吗？”丫鬟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林默刚要开口，女修己摆手道：“优惠就不必了，芸儿，付灵石给这位道友。”
丫鬟应了声，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九十七块灵石放在摊位上。林默神识一扫确认无误，将木盾符和陶盆收进储物袋。
“道友，告辞。”女修微微颔首，带着丫鬟转身离去。
“告辞。”林默望着两人背影，手指无意识地着储物袋——里面躺着今日赚的一百多块灵石，还有女修付的九十七块。
他站在摊位前发了会儿呆，突然将铺在地上的布一收，大步朝集市出口走去。
集市管理处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女修站在登记台前，指尖轻点着木牌上的信息：“摊主林默，炼气三层，租摊时间未到便离开……”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有意思。”
林默穿过三条小巷，拐进一条逼仄的弄堂。
他贴着墙根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甩出一张土牢符——身后三步外的阴影里，一道身影被土刺牢牢困住。
“跟踪我？”林默挑眉，“谁派你来的？”
那人身穿灰衣，脸上蒙着黑布，却不答话。
林默正要上前，远处传来巡城卫的脚步声。
他眼珠一转，迅速闪进旁边的杂物堆，只留那被土牢困住的人在原地。
待巡城卫的脚步声远去，林默从杂物堆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将储物袋系紧，朝着自己的住处快步走去。
而在集市管理处，女修正将林默的登记信息抄在一张羊皮纸上，金铃在腕间轻响，不知是喜是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