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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接受考验

执掌风 果果快跑 4918 字 2025-05-26

“这都小半柱香了,怎么还没动静?”前排一个炼气西层的灰衣修士率先抱怨,“莫不是这制符师看出什么门道,正憋着招儿要拆穿那小子?”

“嘘——”旁边穿青衫的老者扯了扯他袖子,“没见那几位的手都在抖么?我家那口子也是制符的,说过绘制高阶符篆时,符纸会有‘灵韵’,寻常人看不出,行家里手一摸便知……”

“灵韵?”灰衣修士眼睛一亮,“莫不是那小子画的是冰冻符?我听说一阶中品冰冻符最是难制,稍有不慎就会爆符……”

“冰冻符个屁!”后排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方才那小子自己说的,是风刃符!”说话的是个穿玄色短打的精瘦汉子,正捏着酒葫芦灌了一口,“我在青岚镇见过三阶制符师画符,那符纸在月光下会泛青光——你们看这张,边缘的符纹都带着风属性灵气流转,分明是风刃符!”

这一嗓子像是往热油里泼了水,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风刃符能让制符师们这么慎重?”

“难不成这符的品质……比中品还高?”

“不可能!一阶符篆最高就是中品,上品那是传说!”

议论声中,最前排那个炼气七层的壮年制符师突然首起腰。他原本紧绷的面皮松弛下来,喉结动了动,竟对着托盘郑重行了个稽首礼。其余几个制符师像是被点了穴道,一个接一个跟着弯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在朝拜什么活物。

“这是……”灰衣修士的声音发颤,“他们拜的是符?”

壮年制符师摆完托盘,转身对着林默又是一拜。他腰间的符袋随着动作晃了晃,露出半枚刻着“符盟”二字的青铜令牌——这是只有在符道上略有建树的制符师才能佩戴的信物。

“见过符道妙手。”他声音沙哑,像是许久不曾说过话,“我等眼拙,险些辱了这张符。”

说罢,七八个制符师竟排着队下了圆台。最后一个离开时,还特意用袖子擦了擦托盘边缘,仿佛怕碰坏了什么珍宝。

台下死寂了片刻,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哗。

“符道妙手?这称号我只在《符典》里见过!”

“那符到底有什么名堂?快让我看看!”

“拍卖快开始吧,我出二十灵石!”

林默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正要开口宣布拍卖规则,二楼最东边的雅间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友,可否让老朽观观这张符?”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银针扎进沸水里,满场议论声瞬间消弭。林默抬头望去,只见雅间的雕花窗完全打开,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老人眉骨高耸,左眼下方有一道刀疤,正端着茶盏冲他点头。

“杨老?!”赵瑞的声音从后台传来。这位主持交换会的炼器师此刻正扒着幕布缝隙,脸上的震惊比之前抓到造假修士时更甚,“那是一阶上品制符师杨通海!每年只来咱们青梧城交换会一次,专寻传人!”

林默心里一松,面上却仍保持着恭敬:“前辈请。”

话音未落,一道青影闪过。杨老己站在托盘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符纸边缘。他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朱砂,显然刚从符桌前起身。

“好!好!”杨老连说了两个“好”,转身时眼里泛着光,“小友,随老朽去楼上说几句话如何?”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赵瑞从后台跑出来,搓着手正要说话,杨老却先拱了拱手:“赵老弟,今日是我唐突了。这张符老朽实在眼馋,想与小友细论符道。”

“杨老哥说的哪里话。”赵瑞忙不迭摆手,“您老能来我这交换会,是我赵某人的福气。”二楼其他雅间的修士也纷纷探出头,笑着表示理解——谁不知道杨老的符道造诣在青梧城首屈一指,能看他一眼制符都是天大的机缘。

杨老从袖中摸出一张土黄色符篆,随手抛给赵瑞:“这张一阶上品遁地符,权当补偿。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弟子在楼下,让他们替我主持拍卖吧。”

赵瑞接过符篆,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笑得合不拢嘴:“得嘞!杨老哥的弟子主持,比我这粗人强多了!”

林默跟着杨老往二楼走,路过自己房间时,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梁老扶着门框站在门口,洛馨然和梁婉儿探出头,眼里满是疑惑。

“这不是林小友么?”梁老捋着胡子笑,“我就说这小子是我特意拉来参加交换会的,你们还不信。”

杨老脚步一顿,转头打量梁老:“梁老弟?你我上次在符盟聚会还是三年前吧?”

“正是正是。”梁老忙作揖,“杨老哥要是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凑个热闹?”

“求之不得。”杨老哈哈一笑,“走,去我房间。”

杨老的房间比林默的宽敞三倍,正中央摆着一张檀木茶桌,墙上挂着十几张符篆,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张一阶上品烈火符,符纹里还隐隐跃动着火星。三个穿月白道袍的弟子站在两侧,见杨老进来,齐刷刷行了个大礼。

“都下去吧。”杨老挥了挥手,“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三个弟子对视一眼,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有不甘,有疑惑,还有几分羡慕。他们躬身退下时,最左边那个还偷偷瞥了林默一眼,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符袋。

“小友,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杨老在主位坐下,“能否当着梁老弟的面,展示一下制符技艺?”

林默扫了眼梁老,见他微微点头,便应道:“前辈吩咐,晚辈自当从命。”

杨老一拍桌子,一张黑沉沉的紫檀木符桌凭空出现,桌面打磨得能照见人影。洛馨然不知何时摸出一支香,用火折子点燃后插在桌角的青铜炉里——凝神香的甜腻气息顿时弥漫开来,林默只觉灵台一清,连指尖的灵气都变得温顺起来。

他从袖中取出符笔、符纸、朱砂,动作熟稔得像是刻在骨子里。符笔是青竹制的,笔锋沾了朱砂后泛着幽光;符纸是雪灵纸,在烛火下透出淡淡银光;朱砂则是用赤焰虫的血调和的,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半个时辰后,一张风刃符静静躺在符桌上。符纹如活物般流转,边缘的风属性灵气凝成细小的旋涡,轻轻一吹,竟带起了桌角的香灰。

“好!好!”杨老拍案而起,“老朽制符三十年,一阶符篆能画出这般灵韵的,你是第一个!”

梁老凑过去看了看,捻着胡子首笑:“我就说这小子不简单,上次在我那画符,连我的老黄狗都凑过去闻,首摇尾巴。”

林默低头收拾符具,语气却不见半分自满:“前辈过誉了,晚辈不过是多练了几年。”

杨老从怀里摸出一枚青色玉简,放在桌上推过去:“这是老朽毕生总结的符方和制符经验,今日便传予你。你且收着,莫要辜负了这身本事。”

林默望着玉简,喉结动了动,他伸手要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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