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东海迷雾
太后指尖的翡翠护甲叩在青瓷茶盖上，发出金玉相击的脆响。我盯着她鬓边新换的南海珍珠步摇，突然想起系统商城那个标价1200积分的[深海探测仪]。
"哀家昨日做了个梦。"太后将茶盏推到我面前，碧色茶汤里浮着朵完整的白菊，"梦见东海的浪头掀翻了龙舟，船底沾着白花花的盐粒。"
太子正在剥核桃的手顿了顿，裂纹顺着核桃纹路绽开，露出里头完整的果仁。我数着紫檀案几上的年轮，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漏刻滴水声渐渐重合。
"儿臣明日便启程巡查海防。"太子将核桃仁摆成北斗七星状，"只是这随行人员..."
太后突然把茶盏往我手边一推："萌萌觉得这菊花如何？"
我低头啜饮的瞬间，茶汤里浮现出细小的气泡——是碳酸反应！这根本不是普通泉水，而是掺了柠檬汁的苏打水！
"太后圣明！"我猛地抬头，"东海郡多珊瑚礁，若用此法检测水质..."
殿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咚，淑妃捧着鎏金食盒盈盈下拜："臣妾新做了荷花酥，特来给太后尝尝。"
我盯着她腕间新添的珊瑚手钏，昨夜刘府密室见过的血玉珊瑚在记忆里闪过。太子突然将核桃壳碾成粉末，细碎的声响中，我听见系统提示：【检测到碳酸钙结晶，与河沙样本匹配度99%】。
寅时的海雾还未散尽，我蹲在官船甲板上数浪花。太子扮作盐商倚着桅杆，月白长衫被海风鼓成帆。昨夜从淑妃食盒夹层摸出的海图，此刻正贴着我胸口发烫。
"公子，前头就是暗礁区了。"船老大指着雾中若隐若现的黑色礁石，"这半月总有鬼船出没，您看..."
太子抛过去一袋碎银："继续走。"
银两落进船老大掌心的瞬间，我瞥见他虎口处褪色的船锚刺青——和那日茶楼刺客一模一样的图案。暗卫们假装整理缆绳，实则己将火药包藏在救生艇下。
海雾突然变得浓稠如牛乳，远处传来空灵的铃铛声。一艘破旧的福船从雾中浮现，船头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手中罗盘泛着幽幽蓝光。
"是漕帮的引魂船！"船工们惊慌失措。我摸出包跳跳糖撒向海面，爆裂声惊起成群海鸟。趁乱，太子揽着我跃上桅杆瞭望台，望远镜里，鬼船甲板堆着的木箱印着模糊的官印。
"系统，兑换防水显影粉！"
【消耗300积分，剩余积分：1500】
我顺着海风将荧光粉扬出去，鬼船甲板顿时浮现大片闪光的脚印。那些脚印最终消失在船舱暗门处，门缝里隐约可见成堆的雪盐。
船老大突然吹响骨哨，我们的官船猛地调转方向撞向礁石。太子剑锋出鞘斩断舵绳，我掏出辣椒水喷向扑来的船工。混乱中，鬼船放下小艇，黑衣人手持弓弩对准我们心口。
"接着！"我将防晒霜扔给太子，"涂在刀刃上！"
系统出品的[紫外线防晒霜]在金属表面泛起诡异紫光，太子挥剑划过，阳光经过防晒霜折射竟在鬼船帆布上烧出个窟窿。火势借风蔓延，黑衣人纷纷跳海，青铜面具脱落时露出张布满刺青的脸——正是三年前被斩首的私盐贩子王二麻！
酉时的残阳把盐场晒成金红色，我踩着满地盐粒往仓库跑。太子留下的剑痕在盐堆上画了箭头，首指那扇贴着封条的铁门。封条上的火漆印还是湿的，分明是今早才贴的。
"系统，兑换低温火焰。"
【消耗100积分，剩余积分：1400】
幽蓝火苗舔上门锁时，我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啜泣。铁门轰然洞开，二十多个被铁链锁住的少女蜷缩在角落，她们脚边堆着绣有皇室纹样的丝绸。
"是官绣坊上月报损的料子！"我割断绳索的手在抖。少女腕间的淤青形状奇特，像极了淑妃宫中那尊送子观音的莲花座。
海风突然送来腥甜气息，仓库外响起杂沓脚步声。我把最后一把跳跳糖塞给女孩们："含在舌下别咽！"转身撞进来人怀中。
"姑娘好胆识。"漕帮帮主脸上的刀疤抽搐着，"可惜见了不该见的..."
他话音戛然而止，太子染血的剑尖从他胸口透出。暗卫们点燃信号弹，夜空炸开葵花状烟火——是太后的凤纹令！
盐场外突然亮如白昼，水师战船将海湾围成铁桶。我望着被解救的少女们腕间莲花印，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深海探测仪】。当夜在太后宫中看到的珊瑚摆件，底座似乎也有同样的纹路。
"萌萌看这个。"太子用剑尖挑起块未熔化的防晒霜，晶体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像不像东海鲛人泪？"
我摸着怀中突然发烫的海图，图纸背面的胭脂印正在月光下显形——是淑妃生辰那日，各宫统一用的桃夭口脂。
子时的海浪拍打着战船，我趴在舱房研究防晒霜配方。太子带着咸腥的海风推门而入，掌心里躺着颗鸽血红的珊瑚珠。
"水师在鬼船残骸里找到的。"他将珠子对着烛火转动，内里浮现出细小的"淑"字，"东海郡进贡的珊瑚，该刻宫印而非私名。"
我突然想起太后茶盏中的气泡。碳酸反应需要的酸性物质，在这时代唯有柠檬可以提取，而宫中柠檬树...全都种在淑妃的昭阳殿后花园！
舱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暗卫递上沾血的密信。展开的瞬间，我嗅到熟悉的桃花香——是淑妃最爱的熏香。信纸空白处遇热显形，朱砂写着：三日后，子时，观星台。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放射性物质！】我望向那颗珊瑚珠，在它折射的光斑里，隐约看见类似铀矿石的荧光。
太子的手突然覆上我眼睑："别看，会伤眼。"他声音比海雾还轻，"明日带你去个地方。"
我摸到枕下藏着的防晒霜配方，突然听见浪涛中夹杂着蒸汽船的轰鸣。这声音...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